娄枭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耳垂,“怎么,嫌我血流的不够,想再看一次?”
“不是,我问的是……”
简欢直勾勾盯着他,“你的伤,是新的还是旧的。”
话音落下,走廊陷入死一般沉寂。
刚还戏谑的男人眼中的笑寸寸淡去,只剩下了漩涡一般的黑。
贴在她侧脸上的手下移握住了她的侧颈,从撩拨化成了掌控的姿态,“宝贝儿,你不是最知情识趣么,有些话,何必非要问出来让自己不痛快?”
是,他这样的人,愿意骗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问出来那就是给彼此添堵。
简欢自嘲一笑,“所以,你想要的是一个听话顺从的玩物对吗?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听你的,对吗?”
娄枭有些躁,“我没那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跟个小狗一样,忠诚好骗,需要我给你们引路卖命的时候就把我放出去,等我回来再奖赏我个罐头?”
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倾泻而出,走廊里回荡着女人崩溃的声音,“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根本没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失踪的时候是跟谁在一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了呜咽。
娄枭喉间滚了下,刚要开口身侧的诊室门就开了。
误入的医生“唰”的一下关上了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娄枭握住她的肩,“不哭了,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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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响,刘姨从厨房出来,“老板,太太,你们回来了,午饭已经好了,我这就端上来。”
话音刚落,刘姨注意到娄枭渗人的脸色,干笑两声,“我灶上还有汤,再炖一会儿更入味。”
简欢自顾自进了卧室,背对着门在床上坐下,望着窗外发呆。
背后响起男人的嗓音,“怎么不问了?”
其实有什么好问的呢,在他说出那句“知情识趣”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闭眼眨掉了眼泪,转过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爸爸的死,是不是跟宫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