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说是二爷的命令,是骗我是么。”
简欢看向伍斌没有表情的脸,“他根本没有跟你说过这些。”
伍斌无声默认。
心中失望至极,“那他临上飞机前,对你的嘱托,也是假的?”
她不在乎伍斌有没有骗她,她只想知道,娄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会出事。
“是。”
心已经痛到麻木的地步,失望堆积的太多,化成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沉寂。
指甲扣的掌心生疼,简欢眼眶发红,“我联系不上韩纵,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伍斌看出她的厌世,默了默道,“韩纵跟实验队的人都在接受审问,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都被牵扯其中,而伍斌却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再开口,简欢难掩怒意,“三姐说,你是大房的人,你现在又为大房做事了是么?”
听到娄时仪的名字,伍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化开了边缘,刚刚溢出几分思念,又被沉痛遮盖。
简欢无心去辨别伍斌的情绪,多日的伤心绝望在此刻都演变成了愤怒,她声音嘶哑,“演练出事,是不是你!”
又是沉默。
没有回应的指责,像是在火上浇下了一桶热油。
眼泪跟着嘶哑的声音一并落下,“你想用我威胁韩纵他们?别做梦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杀了我吧。”
“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再有几个小时,邹恒诀的人就会到这里,到那时,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邹恒诀……
简欢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伍斌看出,言简意赅道,“邹部长。”
是了,邹恒诀是赵司长的敌人。
她冷笑一声,“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被他抓到,跟被你抓走有什么区别么?”
“再说,二爷出事,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我在哪死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