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厚德很生气。
一个狗屁的年轻人,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看着苏牧,他正要来点什么狠辣的。
但是。
他突然眼皮子狠狠地一跳。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这小子眼睛里,看不到半点的害怕。
没错。
戏谑,讥讽,还有一种兴致缺缺,但就是没有害怕。
韩厚德的大脑立刻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他立刻又压住了心头的想法,看着苏牧淡淡说道:
“年轻人,俗话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说开了就好,能不能告诉你,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苏牧反问道:
“你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你身边的人是谁?”
韩厚德想了想,把自己身份,身后几个人,重点是那个青少,家里的来历,说了一下。
苏牧也懒得废话,摸出手机给江望舒打了过去,直接一句话:
“查一个叫韩厚德,还有个张青,爷爷是元老院的。“
江望舒在电话那头一愣,随即兴趣大增:
“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带上我?怎么了?”
苏牧哼了一声,把事情简单说了两句,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他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厚德:
“听你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就来解,我和我女人在这里烧烤,没惹到你儿子,但是你儿子故意指使人砸了我的摊子,还要让我女人陪他们三天,这笔账,该怎么算?”
韩厚德在苏牧打电话的时候,浑身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失算了。
对方在说元老院的时候,口气轻松得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个……,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是他们的错,我们愿意认错。”
韩厚德反应不可谓不快。
这家伙能混到百亿身价,还真有点水准。
甚至他觉得自己态度不够诚恳,立刻又放低了姿态,试探着说道:
“你开个价,一定让你满意。”
韩友林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大声的说道:
“爸,这孙子……!”
话音未落,韩厚德突然转身,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韩友林被扇得眼冒金星,五雷轰顶。
这一巴掌,韩厚德下了重手。
败家子。
不说其他,就直说十多个大汉围殴对方一个人,还全都成了残疾。
还有现在,对方两个人在枪口下,居然如此镇定,甚至都没多看一眼。
就这,足够说明太多问题了。
这个世界上,不缺聪明人,就怕遇到那种自以为是的傻逼。
抽完儿子,韩厚德看着苏牧,一脸认真:
“年轻人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育,您看……!”
他已经用上了敬语。
苏牧笑嘻嘻的一伸手。
手上,是一根翠绿的韭菜。
储物器是一个亚空间,时间在里面是停滞的,任何东西放进去,不管过去多久再拿出来,都和放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原本不算是一个功能,却偏偏让苏牧用成了保鲜柜。
吃喝拉撒的东西,简直时刻最鲜的状态,上哪里说理去?
“好吧,既然你愿意赔偿,态度又不错,那我,我就跟你算笔账,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你不行。”
韩厚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惊肉跳起来。
“那是那是,您算,算多少我都认。”
苏牧举着那根韭菜:
“咱们就说这根韭菜吧,你知不知道,从我想要吃韭菜,再到我吃到这根韭菜,需要花费我多少钱吗?”
韩厚德越发有点忐忑起来:
“多少钱?”
苏牧笑眯眯的举起了一根手指头。
“一百块?”
韩厚德试探着说道:
“一根韭菜,我赔您……十万如何?”
这个价格,无论换成是谁,听了都要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