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了,她不在宿舍。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宿舍。”霍继扬今天听说江瑶被退学的事,出于关心,刚去找江瑶的室友打听了情况,没想到出来就碰到了大哥霍沉风。
霍沉风心又揪了起来,完蛋,今天找不到人,明天陈宴北肯定会亲自回香江。
见自己大哥面色焦急,霍继扬问道:“你找她干什么?哥,你知不知道她被学校退学了,我找人打听了,说是陈家的意思。江瑶不是陈家少奶奶吗,为何陈家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霍沉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她被退学了?!”
霍继扬点点头,“陈少不知道?”
“说来话长,你别插手了。”霍沉风第一次觉得有点棘手,又是净身出户又是退学,这要他是江瑶,肯定气得肝疼,不行,这事他得赶紧告诉陈宴北。
霍沉风吩咐手下继续找江瑶,自己又风风火火准备赶往新加坡。
新加坡。
江瑶跟着黄维德到了新加坡。
一路上,黄维德大致了解了江瑶现在的境况,也知道她这么着急卖游艇是因为手头缺钱。
刚到新加坡,给江瑶定好酒店,黄维德就去联系认识的那位阔少,想尽快帮江瑶把游艇卖出去。
霍氏医院。
陈宴北躺在病床上,手背挂着点滴,霍沉风迟迟没有消息送回来,病房里也没有电话,他坐不住了,冷着脸抬手扯掉手背上的针,从床上坐起来。
他推开门,长腿一迈,径直走到病房外的护士台。
“借用一下电话。”他声音低哑,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压,淡漠的看了值班的护士一眼。
“您、您随便用。”护士被他冰冷的气场冻得哆嗦了一下,主动将电话推了过去。
陈宴北拿着电话,没马上拨,而是再次冷漠地看了护士一眼。
护士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赶紧拿上病患登记簿离开,“我去查房。”
护士走后,陈宴北才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是安姐的声音:“喂,您找哪位?”
不是陈宴北期待的声音,他微凉的唇瓣动了动,一秒后才冷冷道:“是我。”
“少爷?!”安姐声音惊喜,随即不等陈宴北说话,就忍不住噼里啪啦说起来:
“少爷,您终于打电话回来了。您知不知道,前几天老爷和大夫人拿着离婚协议来逼少奶奶净身出户,还说是您的意思。少奶奶签了协议,拿到离婚证就直接搬走了,什么都没拿。”
“哎,您不知道,那天下好大的雨,少奶奶就这么一个人走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筒里,安姐的声音还在不断传过来,一个字一个字轰炸着陈宴北的耳膜。
离婚?
离婚!
他脸色蓦地苍白,心跳几乎要骤停在那一刻,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蔓延,仿佛被人活生生用刀剜开一般。
他捏着电话听筒的手指越收越紧,直至骨节泛白,咔嚓一声听筒直接被他捏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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