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的气温陡然攀升,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
陈宴北手臂撑在她两侧,一边进攻,一边视线沉沉地盯着身下的娇人儿:
“瑶瑶,别咬太紧……”
“松一点。”
听到这话,江瑶娇羞地咬了下唇,侧脸避开他直勾勾的视线,脸颊染上一片绯红。
陈宴北爱惨了她这么羞答答的模样,又娇又媚,教人直想揉进骨子里疼。他整个人压了过去,江瑶立刻娇滴滴地嗯哼了一声,目光迷离地抬起下巴,小猫舔水一般去舔他滚动的喉结。
陈宴北闷哼,喉结在她的唇下艰难咽动,周身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热汗滚了满身,汗珠沿着他背脊隆起的肌肉线条往下落,他一把掐紧娇柔的腰肢,猛烈进攻……
直到窗外天色渐渐泛白,室内的火热气氛才渐渐降下来。
一晚上消耗,江瑶软绵绵地瘫在床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反观陈宴北整个人精神奕奕,俊美容颜越发容光焕发,好像采阴补阳的妖精般,这体力差距,简直让江瑶羡慕。
一番激烈的结合,两人的身心都贴得更紧,陈宴北没有像大多数男人那样立刻起身,而是躺在江瑶身边,一边将搂她进怀里,一边低声说些情话温存,跟他在外人面前高冷的形象全然不符。
江瑶被他那些情话哄得小脸通红,伏在他肩膀吐气如兰:“陈宴北,真想不到你是这种类型……”
“什么类型?”陈宴北勾了下唇,声音还带着几分事后的沙哑。
江瑶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给出了两个字:“闷骚。”
闷骚的陈大少爷立刻低笑一声,大掌惩罚似地揉了一把怀里的人。
江瑶登时嘤咛出声,模样娇嗔地伸手去推他,“不要了呀~”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昨晚的问题呢!”她赶紧转移话题。
陈宴北明知故问,目光带着笑意看着她:“什么问题?”
江瑶身子往后挪了一下,拉开跟他的距离:“就是sexpartner嘛。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这种事情是不是该坦承相待呀?”
她亮晶晶的眸对上他的视线。
以前她把这段豪门婚姻当避难所,只求有人庇护她周全,所以这种问题她一点都不关心不在意。
但现在她明显对陈宴北走心了,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以前陈宴北有过partner,她心里肯定膈应。
陈宴北迟迟没回应,江瑶亮晶晶的眸黯淡下去,嫣红的唇瓣也不自觉地微微嘟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所以你以前有过吧。”
江瑶小脸闪过一分失望的神情,果然是这样,普通男人尚且做不到在新婚前守身如玉,何况陈宴北这样的。
她转过身,背对着陈宴北,气鼓鼓地生闷气。
别看江瑶长得娇媚,在那方面还是很保守的,总想着要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灵魂伴侣。也因为这样,在后世,她虽然谈过恋爱,但也就止步于拉手、拥抱这种小儿科级别,连接吻都没有,更别说迈出最后那一步。
除非她非常确定对方就是她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否则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自己。
以前闺蜜还经常笑她,说她浪费了上天给的脸和身材,这么极品的长相,就该肆意人生,睡遍帅哥。
江瑶思绪渐渐飘远,正想着,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低沉的嗓音贴在她耳边:“生气了瑶瑶?”
哼。江瑶在心里冷哼,没接话。
陈宴北继续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以前没有什么sexpartner,现在和以后都只有你。”
“别生气了陈太太。”
“老婆。”
“瑶瑶,嗯?”
他薄唇含住她莹白小巧的耳垂,不急不缓地厮磨。刚才没问答,纯属是起了心思想要逗弄她一下,想看看她为他吃醋的模样。
湿热很快从耳垂转移到脖子的敏感地带,陈宴北忽然来这么一下,江瑶被他亲得身体发软,双腿紧紧并在一起。
“相信我瑶瑶。”薄唇吻过她颈窝,陈宴北声音低沉如水。
被这么又亲又哄,江瑶总算是不气了,转过身回搂着身后的人,仰头依恋地亲了亲他的下巴:“天都亮了你还不让我睡一会儿,我今天还要去老宅取我的支票呢!”
“睡吧。”陈宴北又亲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放人。等江瑶睡着,他才起床,简单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后去了书房。
早上钟义飞意大利,有的事陈宴北只能亲自处理。
江瑶一觉就睡到了中午,睡足了觉,身上流失的力气也回来了些,她起床洗漱收拾,换好衣服,正打算去书房看看陈宴北,便看到他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安姐。
看江瑶穿戴整齐,陈宴北便回头朝身后的安姐示意,“端进去吧。”
“好的少爷。”安姐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精心搭配的餐食。
安姐熟门熟路地进入主卧,将餐盘放在床边的小餐几上,抬头看向江瑶:“少奶奶,少爷特地吩咐我熬了鸡汤给您补身子,里头放了好几种滋补的药材,您趁热喝。”
安姐拿碗盛了两碗汤,放到一旁晾着,接着又把餐盘里的其他菜摆好。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每一样都经过精心搭配。
“谢谢安姐。”
江瑶冲安姐甜甜一笑,挽起袖子在餐几边坐下,陈宴北也跟着在她旁边坐下。
“您太客气了少奶奶,您和少爷先用餐。”安姐笑眯眯地拿起餐盘,最近少爷和少奶奶真是蜜里调油,现在这个时间才用餐,肯定是两人昨晚上太忙了。
安姐正打算要走,视线不经意撇到揉成一团扔到脏衣篓里的床单,安姐眼里藏不了活儿,一看到脏衣篓满了,就主动走上前端起来:“少奶奶,我拿去洗衣房。”
江瑶大脑被饥饿感占据,没想太多,顺带还起身把浴室里的浴巾和浴袍也塞了进去,然后朝安姐点点头:“辛苦啦~”
安姐抱着脏衣篓走出卧室,房间里只有江瑶和陈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