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看到高倩盈进了一座写字楼。
奇怪,陈宴北不是说昨晚上就把她送回美国了,怎么还留在香江呢?
这事陈宴北知道吗?
心头疑惑,江瑶顺带抬眸看了眼写字楼墙外的logo——安诚保险四个大字异常醒目。
“阿忠,那栋楼是安诚保险的办公楼吗?”江瑶随口问驾驶座的司机阿忠。
阿忠往外看了眼,点头道:“对呀少奶奶,这一片保险公司扎堆,就数安诚保险最大最有名,我有个朋友就在里面当保险经纪人。”
江瑶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那昨晚你们确定高倩盈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阿忠昨晚没去机场,是别墅另外两个保镖去的,只不过几人晚上都住在一起,私下也会有交流,所以他十分确定:“是呀少奶奶,阿力他们可是亲自把她送进安检的,等飞机起飞了才回来。”
可江瑶知道,进安检口不代表最后就坐上飞机,高倩盈完全有机会跑出来。
江瑶觉得这事还是有必要告诉陈宴北一声,她对阿忠道:“我刚刚看到高倩盈进了那个安诚保险,好像没去美国,你送完我回家要是遇到陈宴北,可以提醒他一声。”
什么?阿忠大吃一惊,“她没去美国?可阿力他们亲自将她送进安检的,这个高倩盈到底搞什么鬼啊,居然又从机场溜出来!”
江瑶也不知道,“或许有什么事在香江还没办完?”
“等等,少奶奶”,阿忠忽然灵光闪现,“您刚才说她进安诚保险了?我朋友在那家公司好多年了,我去跟他打听一下就知道那个高倩盈去干嘛了。”
江瑶上学的时间还早,现在又正是塞车的时候,她索性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在前面找个地方把车停了。”
安诚保险。
不愧是香江最大的保险公司,办公楼足有45层,里头装潢现代,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一个个格子间错落排列,跟后世的写字楼内部布置非常相似。
阿忠去前台借了电话,掏出随身带的电话本,给自己朋友拨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没等多久,就有一个穿着衬衫西裤,梳着中分头,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到前台。
“阿忠!你怎么有空来找我?”男人笑眯眯地揽住阿忠的肩膀,表情有些惊喜。
两人打小是邻居,中学又是同学,经常在一起玩,只是各自工作后见面时间才少起来。
“少峰!”阿忠也笑着看向好友,直言道,“呐,找你问点事。”
说着给两边简单介绍:“这位是陈家的大少奶奶,江瑶小姐。”
“这是我朋友,周少峰。”
江瑶朝男人点了点头,礼貌地微笑,“你叫我江小姐就行。”
周少峰知道好友在陈家当司机,闻言语气立刻恭敬起来:“江小姐好。”
能当保险经纪人,脑子转得也不慢,周少峰主动道:“江小姐,阿忠,要不我们去楼下的咖啡厅,喝点什么慢慢聊?”
这里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意见一致,一起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阿忠跟周少峰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相处,在咖啡厅落座后,他便直接问道:“少峰,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客户叫高倩盈,她刚刚去了你们公司,我想知道她去办什么业务。”
“高倩盈?”周少峰手指推了下耳边的黑框眼镜,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
“你等等啊!”他打开随身带着的公文包,拿出一叠材料。
刚才领导交给他一叠理赔材料,其中有一份保单因为金额挺大的,所以领导吩咐他要去跟医院和警局特别核实一下。
他抽出那份保单,打开翻看了一下,果然没记错,受益人名字就是高倩盈。
他把材料递给阿忠和江瑶:“你们打听的那位高小姐是过来理赔的,她父亲生前买了一份三百万的意外险,受益人是她。”
“这份保险购买的日期不长,投保人买完三个月后就车祸身亡。当时没人来理赔,现在都过了一年多才找我们公司理赔。”
只买了三个月?江瑶随口道:“这么高的保额那保费应该很高咯?”
周少峰指了指保单上的缴费金额:“确实不低,首期需要交10万港币,第二年开始就每年交5万港币。这份保单还是很划算,只交了10万港币,现在能赔300万。”
“对了,那场车祸媒体还报道过,投保人既然是陈大少爷的司机,那能一次交10万的保费也不稀奇。”
阿忠现在是陈宴北的司机,陈家开的工资不低,但也没有给下人买保险的习惯,他感叹道:
“想不到高叔平时那么节俭的人居然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保险,不过我要是只有个独女,也会想着给她留点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瑶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