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马秀兰扶到桌边坐下,泻了一杯漾着翠光微澜的茶水送到她手里。茶,是好茶,只可惜她却没什么心思品,浅浅唱了一口便丢下了。
“你这丫头,这是怎了,先前给你送来的那些个燕窝补药,你都吃了吗?”马夫人关切地问。
“吃不下。”马秀兰轻轻摇头,“口中泛苦,便是吃茶吃点心都没味儿呢,前些日子各种汤药不要钱似的灌下去,总不见一点效。这几日……你女婿又与我闹得厉害,我、我哪有心思吃那些个东西?”
一旁的丫鬟也心疼道:“太太,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咱们奶奶已经够累的了,偏生那亲家太太就是不满意,横竖挑刺,咱们奶奶过去才几天就被折磨得连着几夜都合不了眼。如今又想出这般阴损的招数,难道要咱们奶奶出去外头喊,说婆婆无良,全无爱护晚辈的善心吗?便是喊出去了,咱们奶奶这名声也毁了呀……”
哪有媳妇说婆婆不是的,即便这是事实,也难免会落人口实。
马夫人自己也是做婆婆的人,当然清楚其中门道。
她深吸一口气:“你莫慌,我便是求爷爷拜奶奶,也要让那葛老太医来为你诊一次脉。病没病的,她文家说了不算!”
说着,她已不再年轻的双眸里迸发出凌厉的锋芒。
是夜,马夫人一身疲惫地回到自家。
丫鬟婆子们早已备好了热水,只等着主子洗漱净面。
马夫人却也累了,懒懒得提不起劲来,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请来葛老太医这件事。
刚收拾好了准备歇下,屋外,邹妈妈推门进来。
她步伐很快,神色有些兴奋紧张,凑到床帘跟前小声与马夫人道:“太太,您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传话回来了,您说怪不怪,他们都说……那些个瓜果菜蔬是出自沈府!”
马夫人刚才还昏昏欲睡,这会儿一下子来了精神。
“哪里?!”
沈府,燕堂。
里屋里被地龙烘烤着,一片暖意融融。
丹娘只穿了两件薄薄单衣盘腿坐在床上,她面前是尔雅、新芽并书萱三个年岁相仿的小丫头,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教会她们玩更多花样的扑克牌,还专门描绘了花样子交给翠柳,让心灵手巧的翠柳姐姐帮忙做了一副扑克牌出来。
这会儿,她正在验收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三个小丫头到底年纪小,又爱玩贪新鲜,玩到这个点了,却不还不曾有睡意。
惹得翠柳过来催:“大奶奶,时候不早了,您该歇下了。”
“不忙,玩过这一轮。”
丹娘懒洋洋地回答。
“不成,您方才就是这么说的,可还是没歇下。您要是再这般,我可就要去禀告老太太了。”
翠柳板着脸,一脸严肃:“还有你们几个小蹄子,主子贪玩你们也跟着瞎胡闹,改日出了正月,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打上几板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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