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柳承易亲自来把她接走的。
这下可就彻底打翻了醋坛子,慧娘气得连晚饭都没去用。
其实要三奴来说,人家金姨娘生下了庶长子,又与男主人有这么几年的情分在,腰板硬得很。
即便是正室也不该在明面上和她硬碰硬,这反而会引起柳家长辈和自己男人的不满。
可慧娘就爱拿嫡庶有别,正房妾室这样的话来说,总觉得自己拿住了礼法,就能拿住丈夫的心。
连三奴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她却不明白。
三奴哪里晓得,柳承易与那金姨娘的情分可不止困苦中相伴几年这么简单,他们可是实打实的生死患难。
若不是金姨娘妾室身份摆在这里,柳承易都愿意拿她做个平妻。
官宦人家不同那商贾之士,用个平妻就能粉饰太平。
为了柳承易的仕途着想,金姨娘直接表明了不做平妻,她惟愿柳承易一路平平坦坦的,就心满意足。
一边是正妻的刻薄刁难,一边是妾室的温柔大度,人嘛,最怕比较的,尤其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暗中比较,不见血光,又让人瞬间招架不住。
三奴一番劝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待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一个小丫头拿着一只灯笼匆匆从二门那边过来。
一进门,慧娘就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小丫头面露难堪:“大爷说了……今晚上就不过来了,他在、在金姨娘屋里歇下了。”
哗啦一声,茶杯摔了个粉碎。
慧娘腾地一下起身:“贱东西,狐媚子!!瞧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一屋子下人大气都不敢出,连她平日里最信赖倚重的三奴都没吭声,两只眼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心头突突狂跳。
这一日过后,慧娘就变着法折腾金姨娘。
比如早上请安时,她能一言不发地让金姨娘跪在冰冷的石砖上两个时辰,直到日晒三竿,照得金姨娘头晕目眩,她才让人起来。
要么就是让金姨娘捧着滚烫的茶盏不松手,直把掌心烫得块块红肿,都不许她叫一声。
若是金姨娘说什么,她便抬出正室的身份压她。
她倒是希望金姨娘能叫屈,可这女人偏生淡淡的,一声不吭。
这下可让慧娘无处撒气,便把脑筋动到了润哥儿的身上,她向公婆提出要亲自抚养润哥儿。
在柳夫人的屋里,慧娘笑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不是说了,往后这孩子要记在我名下,我是他的嫡母,不如趁着如今孩子小,教我亲手带带,也好多些母子情分。”
柳夫人慢悠悠地喝着茶,不作声。
慧娘有些坐不住了:“母亲,您操持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太多了,若是连教养一个孩儿也要累着您,那就是我做儿媳的不是了,您就答应了我吧。”
柳夫人放下茶盏,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后,她冷笑两声:“我哪有你忙呀,忙着刁难妾室,忙着撒火出气的,前些日子我让你约了工匠师傅过府瞧花样子的事,你也没办成。我瞧着还是算了吧,润哥儿就在我这儿挺好的,也省的折腾了。”
慧娘顿时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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