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女儿终于消停了,赵氏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大女儿有本事,一张口便说到了点子上。
此时,杳娘身边的嬷嬷开口笑道:“咱们家四姑娘还小呢,成亲左不过一年不到,该是慢慢学起来,总会好的。都是老爷太太的种,还能差到哪儿去?”
赵氏面子又回来了,骄傲地笑道:“便是她最小最淘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这般纵着她。”
“说起来,太太和奶奶们怕是没听过一个故事吧?这也是我今儿出门之前听家里的小丫头们传的。”
嬷嬷吃了一口酒,美滋滋道。
“什么故事?你快说来听听。”慧娘急了。
“听说啊,前些日子,噢就是年前那阵子,叛军拿下了纵南贯北的阳昶河道,要在那儿围剿勤王的军队,结果呢还未成合围之势便叫人破了计划。是以,两条战线拉扯,圣京这头才能这般快的解围。”
“这事儿我也听老爷说起过,确是千难万险。”赵氏幽幽叹道。
“奇就奇在这儿,坊间都说,在这条河道上破了叛军势头的是宋家小姐。那河道延边有淮州、定州、云州等等……可巧,只有云州曾是咱们家待过的,话里化外啊就往咱们家身上扯。非说是咱们家地小姐呢。”
嬷嬷边说边笑,夹了菜吃得满口留香。
杳娘只当个故事来听,闻言笑道:“咱们姊妹俱在这儿了,还能去哪儿找什么宋家小姐?”
“可不是嘛!只不过坊间传闻罢了,也是咱们老爷政绩颇高,才让那些人放出了这些故事罢。”
赵氏听得呵呵直笑,杳娘也没放在心上。
只有慧娘眼眸微动,似有想法。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屋外早已夕阳西下,一片金红漫天。
慧娘坐杳娘的马车一道回去。
姊妹俩的家都在一个方向,不过荣昌侯府住得远些,靠近皇城根儿下,而慧娘住得偏一些,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借着酒劲,杳娘在马车上迷糊了一会儿。
但她现在到底警醒多了,却也不敢多睡,眯了一会儿子就醒了。
一眼瞧见妹妹靠在窗框旁打着瞌睡,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捏紧慧娘的鼻子,硬生生把人给弄醒了。
“你给我说说,你和你家姑爷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上任你不跟着去,反倒带了个姨娘?”
这话杳娘早就想问了。
眼下可算逮着机会,她语气凝重,秀气的眉尖轻轻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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