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氛围还算不错。
除了几个菜有些辣,辣的十八王子脸色涨红,不时像狗一样吐出舌头缓解。
平昭公主没有吃那几个菜,因为负责给她布菜的人避开了那几道菜。
十八王子不再说话之后,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房间里的温度也开始回暖。
平昭公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见识却很广,和冷澜之说了许多海国的趣事儿。
只可惜,她不知道多少有关于番薯的事情,因为作为一国公主,番薯并不在她的菜谱里。
冷澜之有些遗憾。
吃完午饭,二人就告辞了。
流纱虽然听不懂海国的语言,但见冷澜之曾经冷过脸,便知道那十八王子肯定惹公主生气了。
她也知道皇后想撮合二人的打算:“公主,奴婢斗胆说一句,十八王子不适合做驸马。”
她一脸嫌弃道:“进府以后,他的眼睛就没停下来过,将府里的婢女看了个遍。”
不是她过于大胆,敢当着主子的面说这种大不敬的话,而是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感情却比亲姐妹还要深厚。
她很清楚,只要她不背叛公主,便可以在公主面前肆意。
何况,她也是真心为了公主打算的。
那个十八王子,实在不行。
平昭公主二人走后不久,皇后便召她进宫。
冷澜之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是以听到母后的询问,她很平静地将十八王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皇后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颇为清爽的个少年人,竟然如此油腻且普信,心里头那点子期待顿时就散了。
她长叹一口气:“事到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
“过几日本宫搜罗搜罗,把人送到你府上去。”
冷澜之蓦然睁眼:“什么人?什么搜罗?”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皇后无奈看她:“你这两年必须要留下个血脉,否则等日后年纪大了,生孩子的危险会增大很多。”
她有些惆怅:“我们女人呐,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里,年纪越大,迈的越深。”
她满脸疼爱:“本宫知晓你被伤透了心,不再相信真爱和男人。没关系,挑几个你看得顺眼的收了,孩子出生后,若他们肯安分,便好好养着,左右不过几张吃饭的嘴。”
“若是他们不安分……”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指倏然收拢:“大不了就去父留子。”
冷澜之愕然。
这……
虽说自古以来公主养面首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由当母亲的上手操持,当真是闻所未闻。
母后她还真是,操碎了心。
不过,她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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