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珊不敢去猜测晋南伯府的想法,“娘,庭郎说,他心里只有我,而且伯爵夫人也说她心里只属意我是她的儿媳。”
冯氏看着女儿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泪珠断线一样掉下,她的心也跟着碎了。
“珊珊,你要知道,你没有那么早地将自己交出去,你说话还能够掷地有声,可你那么早就将自己交了出去,你让别人如何看得起你呢?”
冯氏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况且她早就对这种事情耳提面命地教育过。
可如今……
“所以现在,娘只有将你送去晋南伯府,你别怪娘。”京城人人都知道两人的事情,那么,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和晋南伯府牢牢地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做法。
就算将来会被人诟病,也好过珊珊被晋南伯府抛弃。
黄珊珊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冯氏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晕沉沉地被收拾好,坐上马车,被送到晋南伯府。
晋南伯府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黄府的马车便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黄珊珊和一个提着包袱的贴身丫鬟,无措地站在大门口。
蔡夫人听说黄府来人还以为他们是来求自己给他们一个大夫。
结果听人说黄家将黄二小姐送来时,差点气吐血了。
“冯氏!黄家!真不要脸!”
管家低头垂眸,恭敬道:“夫人,那现在要将黄二小姐送回去吗?”
蔡夫人还没想好,门房那边急匆匆地来人禀报,“黄二小姐晕过去了,就在咱们大门口。”
有心人都能知道晋南伯府将全城的大夫都给弄到了府里,若他们将黄珊珊送回去的话,晋南伯府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碑将会更加的难听。
“带她进来,送到……琴园吧!”蔡夫人心中不甘,但为了晋南伯府,她只能认了这件事,但等风头过了,她总要回头将冯氏收拾了的。
管家称是。
蔡夫人想想又道:“送个大夫到那边专门负责她的身体,再拨几个侍女过去。”
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任何人提起这件事,都要夸她。
等人都退下了,蔡夫人才慢悠悠地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才几天,自己这张脸果真如二八少女一般紧致。
“夫人,黄家那边做事,有些莽!”蔡夫人身边的嬷嬷提点她,像他们这种家族,绝对不会做出冯氏这样的事。
蔡夫人也生气,“没办法,这才不过一上午,庭儿和黄家那丫头的事情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想到晋南伯府因此事蒙羞,蔡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冯氏当初就先给黄淮中做了外室,等段氏去世后才进门的,也不知道黄淮中是不是眼睛瞎了。”
当初冯氏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她女儿又与她如出一辙。
真是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嬷嬷知道自家夫人在顾忌什么,但她却不屑,“要奴婢说,您就应该拨出去一个大夫给黄府,干脆就不要让那丫头进来。”
当初老伯爷定下了与黄家的婚事,那是看重黄淮中的原配,黄露露的生母的。
如今的冯氏算什么东西,到他们晋南伯府面前,提鞋都不配。
蔡夫人起身去照镜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白嫩的脸,才道:“听说,冯氏也出痘了,送个大夫到黄家,照顾谁?”
那嬷嬷了然,“夫人说的是,主要还是黄二小姐若是来回奔波的话,确实伤身,毕竟出痘不能见风。”
黄珊珊被抬进晋南伯府之后,看着里面的雕梁画栋,突然觉得母亲的决定好正确。
她虽然来过晋南伯府许多次,但被安排的这个院子却没有来过。
“管家,这里离三少爷的院子是不是有些远?”黄珊珊本想着他们两人都是一样的病,互相探望对方反倒方便。
管家眼中划过一丝轻视,语气倒是不卑不亢,“二小姐,因着您生病,夫人给您拨了一个幽静、利于养病的院子,三少如今已经发痘,不能出门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