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公主会做傻事。
只是公主的命令她也不能不听,便只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耳朵一直竖的直直的,生怕错过屋内传出的半点动静。
冷澜之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有很多东西走马观花一般地闪过,可仔细捕捉却又发现,她什么思绪都捉不到。
手臂无力地垂下,坚硬的金属碰到膝盖,带来了些许痛感。
冷澜之一怔,掀起了长长的广袖,只见造型精致的金属袖箭正安静地缠着她纤细的手腕,如同他曾经的守护和呵护,无微不至。
忽然,一个念头钻了出来:“假的吧?”
他说过七日后要离开,今日便是第七日。
或许,他只是假死脱身呢?
可……
万箭穿心,人真的还能活吗?
忽然,琼华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冷澜之道:“我没心情吃东西。”
琼华将托盘放到桌子上:“这不是吃的,是药。”
然后掀开了汤盅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汤盅里没有汤,只有一把钥匙和一张纸。
冷澜之不解。
琼华解释道:“这是顾府的管家送来的,说是顾府的钥匙和地契,其中包括库房的钥匙。”
冷澜之:“……”
她心中再次升腾起了希望。
这都是他的安排,那就说明,他真的没有事,对吧?
琼华看着女子变幻莫测的表情,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盲目。
明明那人早就打过招呼了,说他今日会离开。
明明公主是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到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却还是被打击的回不过神。
说到底,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她不禁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退回旁观者和普通的姐姐的身份上,她只想掐死曾经的自己。
那时,她面对虞音彤的一次次算计,却因为丁一诺在意对方而投鼠忌器,不敢出手伤人。
可事实上,她的武功在丁一诺之上,她完全可以教训完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再拍拍屁股潇洒地走人。
冷澜之收起钥匙和房契,站了身来:“梳妆,本宫要去祭奠父皇的救命恩人。”
没错,她只是去祭奠父皇的救命恩人的。
并不是祭奠顾湛。
伽罗公主晕倒在邵府的事情并未引起太大的重视,毕竟刚刚发生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她的父皇、母后和兄长全部经历了一番死里逃生,兄长更是受到了重伤,她在情绪剧烈起伏之后承受不住而晕死过去,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若是建良帝此时有心思继续深入挖掘冷澜之和顾湛的私情,就会产生怀疑。
可惜,他的情绪波动比冷澜之还要大,当晚便发起了高烧,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退了烧。
病好后,他却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而太子也因为受伤而无法代为监国。
于是,冷澜之便在皇后和邵家人的支持下,暂时坐上了龙椅,成为了监国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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