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避暑山庄约莫要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学堂开学。
平南侯府。
沈临安手捧书卷,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书中的文字。
突然,他扔掉了手中的书:“看不下去!根本看不下去!”
自打从秀兰庄回来后,他便一直想发愤图强。
每日,她都会在书房里呆坐到天黑。
赵氏看他这样,直呼祖宗显灵,她的宝贝孙子终于知道要好好学习了,每日又是鸡汤又是药膳地给他补着,就盼着他能够继承他爹的才学,光宗耀祖。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根本学不下去。
那些文字,它们认识他,他也认识它们,可是串联到一起以后,他却根本没有办法把它们往脑子里刻。
越是烦躁,过往的一些记忆便越会往他的脑子里钻。
他记得从前,他也是这般记不住书上的内容,公主母亲并不会责怪他,而是会亲自教导他。
她会将枯燥的内容拆解开来,变成十分生动的文字,或者是一个个小故事,让他轻易便能记住其中的知识。
可是自从一年前的螃蟹事件之后,公主母亲便再也不管他了。
她不但不管他,她跑去管贺家那一对野种姐弟!
尤其是贺衍玥那个贱种!
在书院那几日,他一直被小贱种压得死死的。
小贱种是夫子口中的好学生、小天才,而他沈临安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上次的文曲宴,他原本是要名动天下的,可是全都被小贱种毁了!
他不甘心!
只是很快,他便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他在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根本就学不下去。
为何那个人却告诉他,说他可以成为最年轻的状元呢?
就在沈临安迷惑不已的时候,一个东西突然骨碌碌地滚到了他的脚下。
沈临安低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纸团子。
他打开纸团,就看到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好在他已经蒙学了三年,尤其是最近半年每天都要被押着读书写字,已经认了不少字,纸团上的内容,他竟然全都认识。
并且,福至心灵地读懂了里面的意思。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马车轱辘辘地前行,流纱兴奋地坐在冷澜之身边,半是兴奋半是不舍:“可惜三少爷他们要准备小考,不能跟着我们一起来。”
学堂每年麦收之后都会进行一次小考,是对过去一年的学习的总结。
每年小结之后,学院方面都会对学子们的学习情况做一个评估。
其实贺衍玥原本是不用评估的,毕竟他刚蒙学。
但这孩子要强,不肯放弃这一次的机会。
不知怎么的,冷澜之就想到了沈临安。
记得他第一次小考的时候,在她的尽心督促下拿了个“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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