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老二强忍着内伤,以落下了东西为由回到了县衙的文档房,仔细寻找了个半个时辰后,他眼睛一亮:“找到了!”
然而很快,亮起来的眼睛里就浮现出了浓浓的不可思议之色:“这……怎么回事?”
只见,本该在密封在档案盒子里的断亲文书,不见了!
冷澜之将断亲文书收好,却依旧觉得不够。
水家之人既然做出了卖别人家的女儿求荣的准备,自然不可能轻言放弃。
何况,那夫妻二人今日还被顾湛打上了,她怎么瞧都不觉得那二人会是息事宁人的性子,肯定得搞事情。
想了想,她对顾湛道:“麻烦顾典司,将那说书人请上来。”
顾湛猜到了她的用意,眸中染上了笑意:“好。”
自打水老二当上了主簿之后,便搬到了县城居住,住的还是二进制的大宅子,前后院各六个房间,虽然水家老二和老三都很能生,但这么多房间,也足够住了。
水老二捂着胸口回到家里,水二婶立马一瘸一拐地迎了上来:“文书呢?毁了吗?”
这文书乃是老大和水家断绝关系的证明,只要毁掉县衙里的这一份,他们就可以污蔑水玲珑手中的文书是伪造的。
没有文书,即便村子里的人都能证明老大当年的确说过要断绝关系的话,但也不过是空口白牙,他们大可以推说老大只是负气之下的口不择言,并没有真的和家里断绝关系。
如此,水玲珑便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她这个当二婶的,要给侄女儿安排亲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退一步说,老太太也还在呢,实在不行,就让老太太出面给那丫头定亲,谁也说不着什么。
水老二摇摇头,一脸郁闷:“见鬼了,我分明记得断亲文书就放在那个盒子里了,不知为何却不见了。”
“不见了?”水二婶一阵错愕:“怎么会不见了呢?你真的仔细找了吗?”
“我当然找了!”水老二心头烦躁不已。
水二婶起先也很烦躁,不过很快,她就露出了笑容:“这也不是坏事啊!”
水二叔一愣:“什么意思?”
水二婶微微上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我们找文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毁了它,让那丫头死无对证吗?如今文书不见了,别管它是为什么不见得,不和我们的目的殊途同归?”
水老二眼睛一亮:“对啊!”
水二婶道:“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带着人去客栈!这次,我们多带点人……”
第二天一大早,说书先生便来到了客栈里,说起了他新编排的故事。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姓白的人家,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聪明机敏,二儿子有小聪明,三儿子……”
中午时分,水老二夫妇再次来到了客栈。
还没进客栈,水二婶就扯开了嗓子哭道:“玲珑!我可怜的玲珑,二婶来接你回家了!”
与此同时,说书先生道:“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白家踩着老大上位,又要卖掉老大唯一的骨肉为肉,真真是一家子白眼狼!白眼狼,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遭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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