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冷澜之,神色冷漠,高高在上,始终不让俞婉儿平身,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莫说是场中的男子,便是女子们,也觉得冷澜之过分了。
流纱被气得脑仁儿嗡嗡的,一腔怒气都要压抑不住了。
这个装可怜的女人!
分明就是要抹黑公主的形象!
偏偏,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俞婉儿说的都是真的。
不管这女人在知道了沈逸之的身份之后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态继续留在他的身边的,但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沈逸之确实隐瞒了她他和公主的关系。
是以,这女人就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被渣男骗了婚还不够,如今还要被高高在上的公主仗势欺人!
可偏偏,流纱还不能发火。
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她敢发火,就会坐实了公主仗势欺人的污名。
俞婉儿的头垂的低低的,眸中哪里有半点伤心之色?
冷澜之,你害的平南侯府变成了一个空壳,害的相公先后经历丢官、亏钱和被打的种种打击……
最重要的是,害得我美梦落空!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啪!啪!啪!
就在俞婉儿满心得意的时候,却听面前的人鼓起了掌。
冷澜之唇畔勾起了淡淡的微笑,那张绝美的脸上哪里有半点惊慌或者怒气?
她似是赞赏道:“口才不错,黑的险些被你说成了白的。”
俞婉儿的神情越发哀戚:“臣妇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冷澜之收敛了笑容,淡淡道:“那本宫便好心地给你解释解释。”
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宾客们,见不少人都已经对俞婉儿露出了同情之色,神色越发冷漠:“本宫不否认,你最开始有可能的确是不知道沈逸之与本宫的事情,也不知道赐婚之事,更不否认,你可能真的是有了孩子才知道自己当了外室——”
“本宫也不否认,外面的世道艰难,一个已经怀了身孕的弱女子离开了孩子的父亲之后,的确是过不好,所以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是你不得已之下的最好的选择,这些都无可厚非。”
旋即话锋一转:“但!从你将沈临安送回盛京的那一刻起,你那所谓的不知情、不得已,就立不住了。”
她勾唇一笑,笑容嘲讽:“没有哪个母亲愿意忍受骨肉分离之苦,除非她别有缩图。”
此言一出,众宾客这才想起来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时,公主已经答应了要认下沈临安当她的嫡子,俞婉儿却是凭空出现在了沈临安的生日宴上,还在沈临安该和公主展现母慈子孝的画面的时候将人叫走,让公主在关键时刻找不到人。
这是什么样的心态?
俞婉儿有些急了:“不!不是这样的!臣妇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法让相公改变主意——”
“哦?”冷澜之露出了兴味的笑容:“如此说来,将沈临安送回盛京,把他养在本宫的名下,让他享受皇室贵族的荣华富贵的主意,都是沈逸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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