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她不让俞婉儿尝试一次的话,那女人又怎么会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呢?
以前这些人总说她是公主如何如何,但其实她在平南侯府的时候,从未动用过特权,更没有以身份压制过任何人。
甚至在重生之前的那几年,她对赵氏这个婆母更是用心到了极点,好到了就连他的母后都吃醋了的地步。
可无论她怎么做,这些人都拿她的身份说事。
既然这些人总觉得她这公主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觉得她一定会利用这个身份行特别之事,那她便做给他们看。
仗势欺人?
她以前不屑于做,但也不是不可以学。
就比如,俞婉儿明明知道她是利用公主的身份抢走了她的爱人,甚至为此恨得牙痒痒的。
但那又如何?
俞婉儿心里再恨也只能是白恨。
想起一事,流纱说道:“公主,驸马在慎刑司的时候受了些伤,一直都没有找御医看过,需要传御医吗?”
冷澜之淡淡道:“传吧。”
顿了一下,补充道:“你顺便去找一下父皇,替驸马请个假,就说付驸马深受重伤,行动不便,这段时间都无法上朝了。”
流纱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流纱走后,晓柔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忍不住说道:“公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冷澜之微微眯眼:“哪里不好?”
晓柔没发现冷澜之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劝说道:“虽说外面的流言蜚语暂时消停了,可其实各方都在关注着公主和驸马之间的事情,若是公主限制驸马去上朝,民间怎么说倒是不要紧,那些言官肯定会乱嚼口舌!”
冷澜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晓柔,本宫不明白。”
晓柔一愣:“公主不明白什么?”
冷澜之蹙眉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本宫不明白,本宫对你情同姐妹。而且六年来就连本宫都没有见过驸马几次,你是何时与驸马扯上关系的?”
晓柔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冤枉!奴婢与驸马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奴婢之所以冒死进言,真的是为了公主着想!”
冷澜之嗤笑一声:“你看到流纱的样子了吗?那才是真正为我着想的模样。”
晓柔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红着眼睛看着冷澜之,眸中满是委屈:“公主,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奴婢不敢高攀说你我情同姐妹,可是对奴婢来说您是奴婢最亲近的人。
而且您也说了,奴婢与驸马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私下联系?
奴婢真的冤枉!”
冷澜之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本宫一直都在等你坦白。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晓柔,你令本宫失望了。”
晓柔瞳孔巨震,慌乱的别开了视线。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又重新看向冷澜之,眼神倔强:“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冷澜之又叹了口气:“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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