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孩子的作业,无非就是练练字,背背书。
杜太傅每日都会给沈临安布置一篇练字的作业,练习的字倒也没有多难。
沈逸之想着自己三岁蒙学,五岁的时候便可以完整地默写出一篇三字经来。
他的儿子,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篇……字?
如果手里这一堆纸上的鬼画符,能够被称之为“字”的话。
好好的一个“人”字,一撇在东边,一捺却已经上了西天。
“之”字看着奇奇怪怪。
“初”更是丑的好像被分尸了一样,要不是知道这篇字是在临摹三字经,沈逸之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初”字来。
他的额头猛地蹦出了青筋:“这是小公子的作业?”
小厮感受到了自家少爷的怒气,顿时吓白了脸:“回驸马,确实是小公子的作业!”
赵氏惊呼道:“不可能!我看过安儿的字,就算比不上大人写的,但也绝对没这么丑!”
她瞪着那小厮:“说!你是不是故意拿了你自己写的东西,冒充是小公子写的?你是不是想害小公子?”
小厮面色大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夫人,小人不敢!绝对不敢!这真的是小公子的字!”
沈逸之的脸色很难看,他紧绷着唇,须臾问道:“你的意思是,夫人在撒谎?”
小厮的脸色更白了:“小人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厮垂下了头,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看着小厮这幅模样,沈逸之忍不住脑洞大开,想着莫非是冷澜搞的鬼?
却见小厮深吸了口气,好似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回驸马,小公子之前的字的确很好,还被杜太傅夸赞过。那时公主每日都亲自监督小公主练字,小公子有什么写的不对的地方,公主都会纠正过来。
自打半个月前公主不再教导小公子了,小公子就……就不再好好练字。”
赵氏怒道:“胡说!明明每次本夫人去书房看安儿的时候,他都在好好练字。”
小厮面色发苦:“那是小公子将以前的字拿了出来骗夫人的,事实上他本根没有好好练字,一直在书房玩,直到快要吃饭了,才会胡乱画出一些字来交差。”
赵氏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小厮又道:“而且,小公子每天都不好好睡觉,等您离开后,他会让小人点上灯让小人陪他玩游戏,还威胁小人不能说出去,否则的话就让夫人将小人发卖出去。”
赵氏的表情彻底裂开。
沈逸之的脸色则是阴沉的可怕。
赵氏还是不甘心:“难道以前他不这样?”
小厮道:“小公子以前也这样,但是有一次杜太傅私下找公主反应了小公子的问题,说小公子经常在课堂上打盹儿,想让公主关心一下小公子是不是生病了。
那次公主请来了御医给小公子治病……”
赵氏蹙眉:“你说的这件事本夫人有印象,那次御医说小公子没病,但是没病为何要请御医?而且当时安儿窝在床上,脸色可难看了,怎么可能是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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