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用毛巾按着鼻子,眼睫抖动着,闷声道,“没事,天气干燥的时候我就爱流鼻血。”
沈烟看了眼被鲜血浸透的毛巾,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血现在止住了吗?你是从小就这样,还是最近啊?”
林清雪目光闪躲着撒谎道:“从小就这样,烟烟棉棉,你俩表情放松点,别这样紧张地看着我,我真没事,坐下来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着,她缓缓坐下。
这个时候去取裙子回来的工作人员回来了,林清雪道:“这条裙子先放试衣间,我去洗手间洗一下脸,再回来试穿。”
感觉鼻子里没有液体在往下流淌了,林清雪把毛巾扔进垃圾桶,对着沈烟还有许棉一笑,“你看,出的快,止的也快,你俩也挑挑,等下我回来,我们一起穿新衣服。”
“嗯,你去吧。”
沈烟给了个旁边工作人员一个眼神,让帮着跟着过去一趟。
工作人员会意的热情上前给林清雪带路。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看着茶几上和垃圾桶里血色,沈烟和许棉心情都有些沉重,没有什么兴致去选衣服了。
于是沈烟让工作人员看着拿几个适合她们的新款留下,就让试衣服的模特们全都下去了。
“棉棉,等下你给清雪把把脉吧。”沈烟语气沉重,“她流产没多久,最近又一直折腾,没落得个休息,什么好人能经得住。”
许棉无奈的道:“你小姨葬礼那天我就要给她把脉来着,她死活不让,说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她这次的心是真的被安鹤伤的透透的了。”
沈烟重重叹了口气,垂着视线低声道,“其实,要不是我和薄御白之间有个乖乖的话,即便我知道他当初也是受害者,我也不会决心再试一试。”
乖乖需要个家,薄御白他现在也确实是改变了很多。
虽然有时候心底还会因为突然的想起从前的过往而产生对薄御白的排斥心理,但是不会轻易的意气用事说分开。
除非以后,薄御白再辜负她一次吧。
那时就是有女儿在中间当做纽带也不坚决不好使了。
许棉握住沈烟的手,无声的给她传输一些温暖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