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拎着东西进病房时,桑月正盘着腿坐在病床上,用一把小梳子梳理她的胸前长发。
窗外阳光照射刚好的照射在她身上,让她浑身都散发着眼圈暖洋洋的金光,若她还是“铃铛”不是桑月的话,沈墨会觉得这一幕挺赏心悦目的。
可惜现在看了,只觉得后背冒出了一股冷汗。
果然最毒的东西,往往是看起来最无害的东西。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的,”沈墨把箱子放到了她面前,睨着她道,“你是不是该把我身体里的蛊毒给解了?”
桑月仰头问:“你会编小辫子吗?”
沈墨:“不会。”
“很简单的,就这样把一把头发分成三股,”桑月手伸进兜里,拿出一根带着银色小铃铛的发绳,掺在一股头发中,“哝,这样顺着编啊编啊编啊,就好了。”
桑月捏着发尾,晃了晃编好的头发,“很简单吧?”她递了一根发绳给沈墨,“你试试。”
沈墨静默的看着她,桑月迎着他不温不火的视线,弯了弯眼睛,说:“放心吧,我说话很算数,你帮我拿了东西,我肯定会帮你解毒,不过在这之前,你帮我把头发弄好,我不想披头散发的出院。”
“这蛊毒,要怎么解?需要多长时间?”
“把你体内的小虫子召唤出来就好了。”桑月想了下,道,“也就是你眨两下眼睛的时间。很快。”
“你最好不要骗我。”
“嗯嗯!”桑月跟个乖宝宝似的,特别诚挚的重重点头。
沈墨拿过发绳,用手指不太温柔的抓起她头上的一把头发,女人的发丝是偏硬的那种,握在手里有些扎手心。
沈墨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主打的一个就是扎上就行,应付了事。
“沈墨。”
某一刻,桑月突然很正经的叫了他一声名字。
沈墨如同被按了暂停键,脸色变得凝重,这是不打算跟他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