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被薄御白气走了,薄御白独自坐在餐厅里抽着烟,然后时不时的转动手腕,看一下走动的分针。
他本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
沈烟和陈映南单独见面,他怎么可能会不介意?说实话,他心里简直是介意死了。
但是他没资格,没权利阻拦。
薄御白闭着眼,胸口用力的上下起伏了着,用深呼吸,来平静自己暴躁的心情。
太阳落山,夜幕落下,没有开灯的餐厅变得昏暗。
薄御白把最后一根烟碾灭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舌尖抵着腮帮子,实在是坐不下去的站起了身子。
四十多分钟了,他们在聊什么,需要这么久!
薄御白绷着脸往外走,恰巧的见沈烟推着露台门出来。
她的眼睛发红,泛肿,一看就是刚哭过。
“烟烟!”薄御白凝眸,箭步迎过去,心一颤一颤的扶着她肩膀,低头关心的询问,“怎么了?陈映南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烟吸着鼻子,声音哽咽的道:“没事,我们走吧。”
没什么事!
薄御白气的脖颈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压着火气抚了抚她漂亮的脸蛋,道:“你先出去等我。”
沈烟:“那你呢?”
薄御白没说话,只是眼神冷然的往沈烟身后的陈映南身上看了一眼。
陈映南很坦荡的和他对视了两秒,随后抬脚走到沈烟身边,道:“我先走了,等事情有进展了,我们再联系。”
“好。”沈烟擦了擦微湿的眼眶,“谢谢。”
“不客气。”陈映南回了句,然后径自离开。
薄御白意识到沈烟哭不是他想象中的被陈映南欺负哭的那样,理智回笼,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沈烟眼里不由的又闪烁起了泪光,咬了咬牙,又气又难过的道:“陈映南说,我小姨已经死了,翁意鸣他是一直在用我小姨的……做实验。”
“还说,我小姨和翁意鸣之间确实是有个女儿,但是那个孩子三岁多就没了,安晴她是翁意鸣收养的,只是跟小姨长得像,但不是小姨的亲生女儿。”
信息量太大,薄御白都没办法消化掉,更何况是沈烟,他看着她的眼泪像是珠子一样落在地上,想安慰她,又语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上前一步,
一只手揉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熨帖着她的脊背,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沈烟不想哭的,方才在陈映南面前,她也只是憋着这股子劲儿,偷偷的背过身子擦擦眼睛,现在她靠在男人温暖的怀中,身上的盔甲一下子就瓦解了。
她抓着男人的胳膊,眼泪倾涌而出,“我本来还想着,接小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