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线,具体极强的穿透力。
沈烟执着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结果就听身后的男人打电话道:“管家,上来一下,有佣人听不懂……”听到快速挪过来的脚步声,临时改口,“不用了。”
沈烟从暗处走向亮处,过程中她还挺怕男人回头的,不过男人只是大爷似的往后一躺,合着眼睛等人伺候。
池子有一定高度,正常的话,跪着的姿势是最方便给男人按头,不过沈烟屈不了这个尊,她勉勉强强的盘腿一坐,撸起袖子,十指穿过男人的短发,指腹重重的按着他的头皮。
薄御白:“……”
有种头盖骨要被捏碎的酸爽感。
沈烟故意按得很差,就等男人受不了的躲开脑袋,厌烦的对她说一句“不用了”,结果五六分钟过去了,她用力到都快在男人头上按住坑来了,男人依旧是不吭一声。
沈烟:“?”
难不成还是她力气太小了……
忽地,手腕被一只纤长的手扣住。
“噗通!”
她被薄御白拉进了池子里。
浓郁的药味扑鼻,沈烟双手撑着男人的臂弯,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
她咬着唇,气的发抖:“薄御白,耍我很好玩是吗?”
薄御白摘掉她额头上的草药渣,反问:“那你把我脑袋当皮球按,好玩吗?”
沈烟:“……”
昏黄的烛光里,俩人在水中肌肤相贴,呼吸交融,气氛在高度的气温熏染下变得极为不对劲儿。
沈烟别开头,推着男人往后退。
“去哪儿,”薄御白手箍着她的细腰,凑身向前,垂眸盯着她瓷白的小脸一点点染上桃红,低声道,“为什么不敢看我,是心虚,还是怕重新爱上我?”
沈烟倏地抬头。
像是要否定他那种“爱上他”的可笑言论一样,她眼神坚定的要入党,一眨不眨的回望着他说,“薄御白,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必用那种话恶心我!”
重新爱上他,是件让她恶心的事情吗?
薄御白掐住她下巴,笑的异常顽劣,“说真的,我都不记得你是什么滋味了,忽然很想重新尝一下。”
沈烟在男人俯身之际,快速抓住男人的头发,把头往一侧偏了偏,觑着人,凉声道:“薄御白,你不想旧伤刚好就添新伤,我劝你把你的狗爪从我身上挪开!”
薄御白收拢手臂,“我不挪,你能……呃啊!”
沈烟屈膝用力顶在了他腹部中枪的位置,顷刻间,薄御白圈着她的胳膊就垂了下去,沈烟毫不留情的转身扑腾着爬出池子,骂骂咧咧的摔门离开。
“……女人不爱后,果真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薄御白哭笑不得的栽倒在池边抽吸着气,平复疼痛。
“铃铃铃——”
“铃铃铃——”
脚下有手机在响。
薄御白弯身把手机从水中捞出来,甩了甩,定睛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来自陈映南的视频通话,他眸色一凛,都要离婚了,还大晚上给打视频通话。
是何居心?
他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用手在肩膀和脖子上抓了几下,又拧了几个红印后,点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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