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晗的心脏,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时刻牵扯着沈烟的脆弱神经。
陈晗在病房里挂水的时候,陈映南陪着沈烟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道:“别担心。师兄说过,十岁之前,晗晗的心脏不发病,以后就不会有问题。”
沈烟眼里流转着对未来的担忧,“七年的时间,真的好难熬。”
陈映南握住她的手,“我陪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一直陪着你。”
沈烟偏头看他,眼眶微微湿润,她最难熬的时光,他都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她靠在他肩头上,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
……
转眼一个月过去。
薄御白这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工作时间外都泡在酒吧里。
他不点女人,也不去包间,就坐在酒吧一楼舞池正对面的卡座里,喝酒抽烟,享受着与他无关的热闹。
沈烟离开夜城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竟然是比她“去世”的那三年还难熬。
“御白,你别抽了。小心抽出肺癌来!”
赴约过来的池砚舟抢走了薄御白手里的烟,按在了茶几上,招着手让侍员把已经堆积成山的烟灰缸撤走。
薄御白表情麻木的拿了杯酒,问:“安鹤呢?”
池砚舟翘着腿坐在对面,叹气道:“林清雪误会安鹤来夜城是见林清怡的,刚刚给安鹤打电话闹离婚,现下正在外面车里跟林清雪解释呢。”
薄御白沉默的喝了口酒。
池砚舟知道他现在在感情方面敏感,抿了下唇,转移话题道:“薄屹尧人找到没呢?”
薄御白:“在m国,坐火车从北城中转过去的。”
池砚舟:“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抓回来?”
薄御白唇边带着不屑的道:“我并不觉得他能掀起什么水花。”
“那留着也始终是个隐患。”池砚舟,“对了,我听说陈武想和你达成深度合作,约了你好几次见面你都给拒绝了?”
“嗯。我短时间内不想去申城。”
“怕见到沈烟?”
“……”
“哎——”池砚舟摊开双臂,仰头感慨,“怪不得咱们三个能成为兄弟,感情上就没一个顺遂的。”
薄御白拿起酒瓶,“喝酒?”
池砚舟倾身把空杯凑过去,“今晚陪你不醉不归。”
“听说陈夫人在你家医馆买了不少求子药,真的假的?”
“是有这么回事。上周陈夫人还带着沈烟来找我爷爷把脉,看身子,已经开始备孕了。”
“这是要儿女双全的节奏啊,没想到陈映南往日里不声不响的,背地里还真是能干大事。把昔日女神追到手,还让其为他生二胎,哈哈哈,牛逼!”
说话的几个人就坐在薄御白身后方的卡座里,说什么,薄御白听得是一字不落。
池砚舟也听见了,含着一口酒,胆战心惊的抬了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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