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往病房里看了眼,稍作迟疑的道:“你替我下去一趟。”他不想再对沈烟食言了。
“好的。”林远应声下楼。
一楼电梯口。
乔莺莺跟保镖吵着吵着就忘记了装柔弱,不小心把骨子里的尖酸刻薄全都暴露了出来。
“凭什么不让我上去?你们知不知道我在你们老板心里是什么地位,敢这样对我,等下御白来,我让他把你们全开了信不信!”
她用名牌包甩保镖的脸,又用高跟鞋鞋尖专挑保镖腿上的痛处踢,“听没听到,还不滚开!”
保镖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死守着电梯门不让她上楼。
乔莺莺太着急想知道沈烟的身体情况了,见保镖油盐不进,不由上手去薅保镖的头发。
保镖也是人,哪里受得了她这样发疯?
最终忍无可忍的推开她,力气用的重了,九十多斤的乔莺莺飞出去一米来远,然后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她两腿岔开,裙子堆积在腰部,露出了里面的底裤,脖子上戴的宝石链挂在了鼻子上,整个人滑稽的像是舞台上洋相百出的小丑。
“叮——”
彼时电梯门打开。
乔莺莺手忙脚乱的整理着仪容从地上爬起来,秒切换成楚楚可怜的模样迎过去:“御白……”
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林远,她话音戛然而止,脸色更是直接变臭了,质问道:“怎么是你,薄御白呢?”
林远:“薄总在守着沈小姐睡觉,没时间来见你。”
乔莺莺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薄御白对她竟然不重视到了这种地步,派个司机来打发她!
林远:“乔小姐,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上楼帮你转达。”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和御白之间传话!”
“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林远说,“乔小姐没有需要我带的话,那我先上楼了。”
“等等……”乔莺莺叫住林远,唇瓣一抿再抿的说,“沈烟她醒了吗?”
“醒了。”
“她醒了?”乔莺莺脸色煞白,强撑着内心的慌乱,问:“那她有说是谁绑架了她吗?”
“没有,沈小姐失忆了,不记得绑架的事了。”
乔莺莺大喜。
她控制着上扬的唇角,理了理脖子上的项链,整个人都稳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