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风哼一声。
“既然来了，把缴费单子拿给他，让他去一楼缴费处交钱。”
小曲正要说这件事呢。
“院长，张超说没钱。”
顾戚风：“……”
崽崽疑惑。
张洋哥哥之前跳楼的时候，她见过张洋哥哥爸爸，虽然离得远，匆匆一眼，但也看得分明。
张家财运还是有些的。
不存在没钱一说。
崽崽也聪明，马上意识到张爸爸什么意思了。
“曲叔叔，张洋哥哥的爸爸是不想交钱吧？”
小曲诧异崽崽居然都知道张超的意思。
“崽崽小姐知道？”
崽崽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
“崽崽见过张洋哥哥的爸爸，有钱。”
小曲也知道对方有钱，所以对方来了说没钱，他才恼火。
顾戚风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
崽崽和将思衡瞧着，忙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跟上。
小曲紧随其后。
张洋还没醒，张盼楠守在床边。
张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两眼发红，胡子拉碴，看起来不修边幅，非常憔悴。
看到顾戚风等人过来，连忙站起来。
“顾院长。”
看到崽崽和将思衡，张超眼睛亮起来。
“崽崽，小将，你们好，我是张洋的爸爸。”
崽崽只看了张洋一眼，瞬间看出了问题。
“张叔叔，你的钱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张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搓了把脸，满脸尴尬无力。
“崽崽，张叔叔的钱……都被你杨阿姨拿走了。”
说完他连忙跟顾戚风解释。
“顾院长，不是我不想给张洋交费，而是……而是我的钱真的……都被杨晓拿走了。”
顾戚风双手抱臂环在胸前，面无表情望着他。
“那就让她过来交费！”
张超更尴尬了，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顾院长，我……我最近在和杨晓闹离婚，她……她带着乐乐走了，我暂时联系不上她。”
顾戚风嗤笑一声。
“所以呢，合着你不仅被戴绿帽子，还帮人家养孩子，再被人家骗光了家产？”
张超背脊弯了几分，更尴尬了。
但顾戚风说的没错，事实就是那么回事。
顾戚风想到之前霍沉令跟他提过张家的事，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
倒不是非要这个钱不可。
原本是想替张洋这个可怜的孩子撑撑腰。
毕竟有了后妈然后有了后爹。
结果呢……
合着张超也是个大冤种！
杨晓才是最精明厉害的那个。
崽崽和张盼楠同时出声。
“杨晓（妈妈）在金卉小区九号楼1703那边。”
张超眼睛一亮。
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陌生座机号码打了过来。
“对，我是张超。”
“对，好的。”
崽崽看顾戚风一直盯着张超看，小家伙凑到顾戚风面前，拉了拉顾戚风的衣袖，等顾戚风弯腰俯身下来后告诉他。
“顾叔叔，是警察叔叔的电话，杨晓应该在警局。”
顾戚风挑眉，压低声音问崽崽。
“为什么？”
崽崽也压低小奶音。
“因为杨晓挨揍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她肯定报警了。”
顾戚风盯着崽崽左看右看，惊疑不定，试着询问。
“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