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师,您的手……怎么这么冷,你很冷……不是,您的手……”
将渊默默将手收回来。
他的手不是冷,是冰。
毕竟亲儿子把他当保镖使,也在识海中跟他说过被保护的几个人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现在来看,这被保护的梁爱国等人完全不知道他们是非人。
将渊嘴角勾了勾,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拉开和梁爱国的距离。
还没解释体温的事,梁爱国抬起手指着他的脸,嘴唇都在颤抖。
“将老师,你的脸……”
将渊摸了一下自己的“老脸”:“怎么了?”
梁爱国:“将老师,三十年前您就是现在这个模样,三十年过去了,您……”
将渊咳嗽一声:“我做了拉皮还有医美。”
梁爱国却摇头:“那也不对,再厉害的医美和拉皮手术也……”
梁爱国刚说到这里,鼻青脸肿一直不敢冒头的粱函忽然惊呼一声。
“爸,你看那个女人1”
梁爱国和姜小宁顺势看过去,就看到村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这会儿正妖妖娆娆冲他们笑着。
梁爱国在看到红裙子女人第一时间挡在姜小宁跟前,同时呵斥小儿子。
“粱函,如果你不想我将你从我们梁家族谱上踢出去,今天哪怕你死在这里,也要保小宁毫发无伤!”
他刚说完,发现小儿子忽然像是提醒木偶似的抬起腿绕过他往对面不远处红裙子女人那边走去。
梁爱国后背冒汗,神色惊恐。
“粱函!你给我站住!”
红裙子女人娇娇媚媚的笑起来。
“原来你不叫梁永峰,叫粱函呀~难怪这小十年来我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梁爱国懵了。
这个面色透着死人才有的青灰色的红裙子女人明显不像正常人。
姜小宁却惊愕出声:“冉冉姐?”
红裙子女人阴冷充满戾气的视线落到姜小宁身上,笑容阴恻恻的。
“姜小宁?哈哈哈~你是不是也被这渣男给骗了?可是你为什么没死呢?为什么死的人是我?”
随着宁冉的厉声质问,整个村口的天蓦地沉下来。
天边乌云罩顶,狂风怒吼,黄土漫天,路边的野草和荆棘丛发出沙沙沙的摩擦声,似乎下一刻回头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梁爱国意识到情况不对,白着脸喊将渊。
“将老师!”
将渊抬眸,漆黑的瞳孔冰冷而毫无机制地锁定宁冉,声音冰冷,气势骇然。
“滚!”
狂风卷起地上的沙土碎石,呜咽的风声好像夹杂着凄厉的哭喊声,听得让毛骨悚然。
梁爱国等人听到了,已经进村的崽崽等人自然也听到了。
杜文搓了搓胳膊:“怎么忽然这么大的风,看这天似乎要下雨了!”
崽崽奶声奶气开口:“杜叔叔,这只是看着要下雨了,但就算下起来了,那也不是雨。”
杜文:“啊?”
崽崽软乎乎地解释:“黄泉路上从不下雨。”
杜文:“黄泉路?”
崽崽抬头看看黄沙漫天的街道,还有远处隐隐能看到被狂风刮得飒飒作响的丧幡奶呼呼嗯了声。
柏冥胥眉心紧促,半大少年神色凝重。
“村子里有人枉死,有人做法强开黄泉路,黄泉路即将和村子重合,大家小心,记住崽崽的话,谁喊都不要答应,更不要回头。”
杜文忽然听到陆西波喊他。
“老杜。”
杜文下意识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