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还用各种目光打量她，李明珠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南星道：“不是你先跟我说话的吗？说我不懂，装文雅，那你应该很懂，给大家介绍介绍？”
旁边围观的人，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懂画。
有时候，来画展只是附庸风雅，当做谈资。
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有些人当做拓展人脉的手段。
李明珠刚刚嘲讽苏南星不懂装懂，还说她是机械专业，这话可就惹了众怒。
旁边人嘴上没说什么，看向李明珠的目光可都不怎么友好。
毕竟来看画展的，不是都学的绘画专业。
理科生大有人在啊。
李明珠迟迟不说话，脸憋得通红，显然对画也是一无所知的。
她主动挑衅，要羞辱苏南星，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明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珠。”
乔牧野走过来，看了四周一眼：“怎么了？”
李明珠眼圈顿时红了，伸手指着苏南星：“她欺负我！”
旁边的人小声哄笑，夹带着一些窃窃私语。
“笑死了，明明是她找事，还说人家欺负她。”
“对啊，自己不懂还笑话别人。”
“别说了，她是乔牧野表妹。”
“我说呢，这么拽。”
乔牧野听了个大概，沉下脸来：“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明智还指望他给自己出气，结果他还给自己脸色看。
但这个时候，乔牧野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她狠狠瞪了苏南星一眼，这才跟着乔牧野离开。
苏南星低头，唇角勾了一下，再抬眼，眸子里干净澄澈，没有任何情绪。
陆北渊和傅延州在旁边看着，准备着随时出手的。
没想到苏南星一句话就把李明珠给ko了。
都没有给他们两个出手的机会。
不过，那是乔牧野的人，这样一来，苏南星对乔牧野印象更差。
这是两人都乐见其成的。
乔牧野把李明珠叫到一旁，面带愠色：“明珠你怎么回事？苏医生是翰南的主治医师，你对人家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李明珠脸上也带着怒意：“哥！你是我哥还是她哥！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乔牧野无奈叹气：“明珠，南星是个好女孩，你别跟她较劲。”
“好女孩？你这么了解？都是装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对她印象不好，”乔牧野说：“包括我妈。但是，明珠，苏南星是无辜的，她不该承受你们这样的恶意。”
“她才不无辜，你都不知道她在医院里对姑姑的态度多恶劣……”
“那也是因为你们不友好在先吧？”
“哥！你是被这张脸下了什么蛊吗？为什么遇见这样的女人，你就一点立场和主见都没有了？”
“明珠，我再说一遍，南星是无辜的，你等下找机会跟她道个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
“还是说，你更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
李明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哥？”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乔牧野目光冰冷地看她：“还要我再说第三次吗？”
李明珠是怕他的，咬紧了牙关，不情不愿应下了。
苏南星安静地看了几幅画，脑子里想的却是妈妈以前画的那些。
现在肯静下心来画画的人很少了。
艺术也早就和金钱挂了钩。
什么东西一旦商业化，就失去了灵气和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