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公主怎样了?”白泽的侍女目光急切地看着给白泽把脉的大夫。
“你这侍女,急什么?”
胡大夫摇头,“这把脉,急不得,得慢慢来,知道吗?”
坐在不远处桌子旁的秦硕,冷笑:
“你这侍女,倒是忠心。胡大夫从把脉到现在,你就问了四五次情况。”
侍女心一惊,不自然地低着头:
“我,我也是担心我家公主。”
秦硕才懒得管她真担心还是假担心,看向收手的胡大夫,挑眉:
“人,怎样了?
这可是云齐国的公主,可千万不能在这里出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只要确保人没事就可以。”
胡大夫点头,“白泽公主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气血不通,所以才会晕倒。
没事,我扎几针,顺下气血就会醒来。”
“嗯,那就动手吧。”秦硕道。
扎针!
白泽的侍女脸色一白,双眼担忧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泽,本想开口说不用的,但一听秦硕同意了,她不敢再说话,只能低着头站在一旁。
等看到胡大夫拿出长长的银针时,她头低得更低,根本就不敢看。
银针落在白泽的胸口、头上,很快,她就被扎成了个刺猬。
秦硕没看,而且帷幔早就放下隔绝了视线。
只是看到胡大夫退到一旁,便问了声何时能拔针,人何时能醒而已。
秦硕慢悠悠喝着林九娘让人送来的茶水,眼神中带着一抹趣味。
真晕,这扎针,没啥。
若是假晕,这银针扎下来,她竟能忍到现在,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是够能忍的。
而且往往这种女人,最可怕。
而就在此时,他的人在门外喊他。
秦硕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出去,听他说了几句话后,挥手让他下去。
随后沉着脸走了进去,肃声说道:
“胡大夫,燕王那边有事,我过去看看。
这里交给你了,请你务必一定要照顾好白泽公主,千万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交代好后,秦硕便急匆匆地走出去。
而林九娘这边。
早就收到消息的她,早早带着人守在了大门外。
等看到徐聿从马车上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下来时,那一身鲜血让林九娘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站稳后,立即开口:
“快,快让开,林南,去烧开水,其他人让所有大夫准备好。”
同时她朝徐聿小步跑了上去,“快,我已收拾好院子,就在我住的院子旁边。”
徐聿点头,抱着人,大步朝里面走去。
而其他人也跟着快步走了进去,很快,大门就被关了起来。
但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各个人的手里。
洪敏盛皱眉,“难道是真的?”
孙南山摇头,“这还能有假?血淋淋的,燕王身上的衣服都沾了血。
若怕事情有假,等被请去的大夫回家时,把人请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这伤口总做不了假吧。”
洪敏盛点头,也是。
挥手让人下去,让他们继续暗中盯着。
随后看向孙南山,“你说这白泽,想做什么?”
孙南山摇头,“看不透,这白泽,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想让她怀上太子的血脉,把她绑死在太子这边,将来太子起复能有大批银两支持的想法,看来已经行不通了。
洪敏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杜凤年这边。
此时一脸惨白的他,手里拿着一封密函在看。
再加上杜峰在说的消息,杜凤年冷笑:
“看来,这徐家四子,是真的死了三个,死了好。”
说完,把密函递给杜峰,让他交到孙南山的手里。
“去的时候,避着点洪敏盛,他是新皇的人,顺便给孙南山提个醒。”杜凤年疲倦地靠在床上。
杜峰点头,放好密函就出去。
杜凤年双眼冷冷的看着门口方向,现在他失去了太多,每走一步都必须谨慎。
不然,等待自己必是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