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谢你。”
看着走到大门处的任语棠,徐青榕一脸认真说道,“任大人,真的谢谢你。”
任语棠点头,“不累吗?”
她和她家人说了很多次了,她不累,他听着耳朵累,本就一件小事而已。
摇头,“快回去吧。
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偷跑出去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可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倒霉的,”徐青榕小声嘀咕,这次进京,她感觉自己犯太岁,天天有人想害自己。
看到任语棠盯着自己看,她尴尬地笑了笑:
“好,我记住了。
我以后出门一定带人,真的。”
等任语棠走了,徐青榕这才松一口气,他跟三叔一样,不拘言笑,好吓人。
转身返回到大厅,看到她娘板着的脸时,怂了。
“娘!”
徐青榕战战兢兢,完了,又忘了。
田醇艾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大嫂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慕瑾瑜端起一旁的茶,轻抿了一口,“知道错了?”
徐青榕老实点头,狡辩罪加一等。
“我,我立即去抄家训五十次。”
说完,就想开溜。
好了,以前偷偷先抄好的家训,这会派上用场了。
一次性五十次,手会废!
“慢着,我让你去抄家训了吗?”慕瑾瑜抬头。
在她一脸疑惑地朝自己看过来时,嘴角轻勾:
“你爹说得对,女孩子也该学些拳脚功夫,往日,是我太宠着你了。
从今日起,你也练练吧。”
说完,叫来徐管家,让他安排个侍卫。
让侍卫教她练他们的晨操,三遍,一个动作步骤都不许少。
这话一出,徐青榕腿抖:
“娘,三遍,会死人的。
晨操一遍,就要半个时辰了,三遍,那就是一个半时辰。”
哀嚎!
“那就四遍,”慕瑾瑜拿起茶来继续喝。
“别,三遍就三遍,”徐青榕哭丧着脸跟管家下去。
完了,她娘不让她抄家训,改成武罚了,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呀?
等人出去后,田醇艾才有些担心说道,“大嫂,三遍,会不会太多了?
青榕是女孩子,你以前不是说练武怕她手脚变粗,不好看吗?”
“以前,是我错了。”慕瑾瑜放下茶杯,伸手揉了下头。
“女孩子还是会些防身术好,起码不会那么被动。
你说她今天偷跑出去,若不是恰巧碰到任语棠,她会不会就出事了?
想到她出事,我就忍不住心慌。
这时候我就想,我若是让她学些拳脚,会不会好点?”
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一个字,愁!
田醇艾一愣,叹息:
“好了,大嫂,你想太多了。
咱们家青榕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了空大师曾给她批过命吗?说这孩子福大命大,遇难呈祥,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慕瑾瑜苦笑,“莫须有的东西,你也信。”
就在此时,院子外传来了徐青榕的哀嚎声。
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外面看去。
瞧她那偷懒耍奸的样子,摇头,这孩子,越大越让人想揍她了。
就这长不大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担心?
天色逐渐暗沉,寒风刮得越猛。
城西,一处破旧无人居住的小院子里。
张宝珠躲在角落里,蜷缩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而她的前面,放着一些柴火。
两颗火石,散落在一旁。
好冷!
张宝珠哆嗦着身体,再次捡起那两颗让她备受挫败的火石,再次打起来。
火石的摩擦声,在破败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但不管她如何努力,这火就是生不起来。
“啊啊啊!”
耐心耗尽,张宝珠愤怒地把手中的火石朝前面黑暗中砸去。
“该死的,连两颗破石头也跟我作对,该死的,该死的,全部都该死!”
张宝珠忍不住咆哮起来,在原地不断地发疯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