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到家时,天已暗沉,正是晚饭时间。
吃饭时,林九娘把徐青榕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她有些头疼地咬着筷子:
“我到现在,都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
我回来时去了不少的药铺,询问了一些大夫,他们都表示前所未闻。”
林可妮皱眉,她学医的,自然知道没药物可以做到这样。
没药物,但不代表做不到。
她抬头看向林九娘,一脸严肃:
“娘,不是药物所致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蛊虫?
我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蛊虫的介绍,曾去问过许大夫。
许大夫说,中蛊者把脉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
所以,我怀疑青榕姐是不是中了蛊?”
紧接着就把自己所了解到,关于蛊虫的信息给说了出来。
随后一脸疑惑:
“养蛊的人很少,而且不在大业,现在怎么出现在大业京城,这肯定有问题。”
沈同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嘴角轻勾:
“云齐国,有一个地方,地处深山老林,那里的人就喜欢养虫子。
传说,齐国公的祖上之所以会被封为国公,就是因为他的夫人,而她夫人就爱养虫子。”
林九娘眉头紧蹙,“你是说云齐国的齐国公?
可齐国公已经死了,不是吗?”
沈同安摇头,拿着酒杯把玩:
“是不是云齐国的人下的手,我不知道。
我只是告诉你,那里有人玩虫子,而且……”
沈同安停顿了下,双眼闪过一抹冷光:
“这种虫子,在云齐国就称为蛊。
蛊可蛊惑人心,可控制人!”
林九娘脸沉了下去,顾不得吃饭,叫来林涛。
让他去燕王府找徐管家,动用徐家的关系,查下这几日有没有从云齐国来的人。
吩咐完这一切后,林九娘咬牙:
“齐国公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么?
再说了,他的死,与我无关,我还葬了他,免得他落个被野兽啃食的下场。
这云齐国的人,恩将仇报,要找我报仇么?”
沈同安摇头,脸带揶揄。
“你天真了。
他能坐到这个位置,手段心智都不简单。
若身死,必定有安排。
所以,若是他,你麻烦还真不小。”
林九娘气得牙痒痒,她到底造了什么孽,死了,都不放过自己。
青榕回京城这么多,都没什么事。
她一去,青榕就这样。
她脑袋再蠢,也知道这背后之人是冲她来的。
不对!
林九娘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激动,身后的凳子被她碰倒,落到地上发出了响亮声响。
“人藏在燕王府。”
说完,拔腿朝外面冲去,同时大声叫林中准备马车。
该死的,她怎么没想到这点。
如果人不在燕王府,做不到这般精准针对。
还有一点,如果对方是冲自己来,为什么她没事?
出事的却是青榕。
如果一开始蛊虫就是下在青榕身上,目的就是借青榕的手杀掉自己。
那她身上肯定有媒介。
可妮刚才说过,中了蛊不一定就会发作,必须有媒介触发。
比如声音或者气味之类。
上了马车之后,林九娘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她在袖袋里摸出了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个折叠的很好看的三角符。
林九娘神情凝重。
整个人快速过滤着自己今天行程,以及碰到过的人。
最后,她定格在了燕王府大门那。
她当时和燕王府的一个粗使丫鬟,碰撞了下。
对方碰到自己后,就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她当时伸手去抓对方手臂,扶对方起来。
东西应该就是那时候放到自己身上的。
可恶!
亏自己还以为她是真的胆小,这演技,她服了。
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解开三角符。
发现里面是一些不知名的褐色药粉,林九娘皱了下眉头,再次小心翼翼把三角符给原样折叠好。
等她赶到燕王府时,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