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中摇头,这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随即安慰了林九娘两句,让她不用担心以后会被威胁之后,便去开工了。
而林九娘依然保持着一副震惊的样子,久久不能把嘴巴给合拢上。
所以,这两日,她在家谋划的,都白谋划了?
她还想着再弄一屋粮出来,把粮价恢复到正常价格,让何家亏死。
毕竟他囤了这么多粮,肯定花了不少银子,一旦他的粮食被套牢,卖不出高价,就只能血亏。
她还想看看他有多少银子亏,才会出现资金链断裂,从而逐渐失去垄断的地位,慢慢走向衰败。
甚至她都想好了,看哪天心情好就来个夜袭,把他的金库给搬空,没了钱看他还怎么猖狂?
现在好了,她啥都不用做了,人死了。
而且听陈建中的描述,似乎死的还有些憋屈?
林九娘一脸的不可思议,总感觉幸福来得有些突然。
她正想拉马去衙门问问情况时,她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林娘子!”
徐管家含笑地坐在马车上,静静地看着她,“王爷在等你。”
林九娘一看对方,放弃牵马,直接上了马车,“走吧!”
拖了两天,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
就在此时,远在京城威远候侯府上。
许太医正在给一威武的中年男子把脉,而他身后站了一屋子的男女老少,其中为首的一对老年男女,其脸上的担忧最为明显。
尽管担忧,但谁都不敢说话,就怕打扰许太医的诊断。
最后,许太医松手之后,他们才迫不及待凑上前询问情况。
许太医神色有些迟疑,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侯爷,将军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没性命之忧,只是……”
威远候韩栋夫妻两人均松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但听到许太医最后的‘只是’时,夫妻两人顿觉不妙,立即让屋内不相关的人下去,然后立即关上了大门。
韩栋沉着脸,一脸严肃地看着许太医:
“你老实说,我儿怎么了?”
他们夫妻二人找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把弄丢不见多年的儿子找回来,绝不能让他出事。
或他韩家杀孽太重,到他这,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不见了几十年!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他儿子出事。
许太医叹气,“将军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他伤的地方太微妙,今后怕是再难有子嗣。”
“什么!”
威远候夫人脸色大变,“你胡说,这怎么可能?”
他们已经和赵家定下了姻亲,若是这事传出去,这亲事肯定会受影响。
“许太医,你确定吗?”韩栋一脸严肃,“这事,开不得玩笑。”
“侯爷。老夫所言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许太医苦笑,“将军伤的地方,你也知道,能保住已是不错,其他我真无能为力。
侯爷若是怀疑我的话,可以再请个人给将军看看!”
韩栋没说话,许太医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太医,往日只服务皇帝一人。
若不是因为他儿子受伤之前,砍下对方敌将脑袋立下战功,也不会出动得了许太医给他儿子看。
“许太医,真的没希望了?”
许太医想点头,但最后却不忍地说道,“要不继续服用汤药试试,或许还有希望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韩栋知道他这是安慰人的话,没再说什么,只是拜托许太医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之后便亲自送他出府并且送上了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