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烟搂着小雨，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
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照在她的身上，随着车辆的行驶忽明忽暗的，就好像人生，从来不会一直光亮，一直美丽。
回家后，小雨怕穆烟又走了，非要缠着跟她睡。
穆烟也由着他，给他讲故事，让他睡在自己身边。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逃避傅安。
只是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晚上不洗澡，很不舒服。
她哄睡了小雨，又拿着电脑加了一会儿班。
等到后半夜十二点多，她站在门口贴着耳朵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才出去。
她准备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一次性用品，刚出门就猛的看见院子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她惊了一下子，又很快反应过来。
那是傅安。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穆烟小声问着，怕吵醒小雨。
“可以坐一会儿，聊一下吗?”傅安淡淡问着，抬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穆烟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小靠椅上坐下，淡淡说了句。
“聊吧。”
语气平静又疏离，又像一只刺猬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刺。
“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傅安抬眸看她。
院子里没开灯，皎洁的月光如水泼洒在他们身上。
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彼此的距离正在越拉越远。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穆烟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好像在跟一个陌生人，一个客户说话一样。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越是这样傅安心里越难受。
他甚至希望她打他，骂他，和他闹。
那样至少证明她在乎他，在乎这段感情。
可是她偏偏这么冷静，冷静的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所以，婚还是要离吗？”
“嗯，好聚好散。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给奶奶过完生日后，再跟她们说这件事。”
穆烟点头，态度坚定的说着。
傅安捏了捏拳头，又揉了揉眉心。
心情很糟糕，就好像突然被人给了一记闷拳。
不那么疼，但就是让人感觉像呼吸不过来了一样。
他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
他很像挽留，想问她到底怎么样才可以不离婚？
可是，他说不出口，也做不到。
他的自尊，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小雨这边我可以帮着照顾，我……”
“你爱过我吗？”
傅安突然打断她，语气凝重的问着。
穆烟怔了一下，淡淡勾唇撇开脸不看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反问。
“傅先生，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我承认，最初跟你闪婚是为了小雨，我觉得奶奶需要一个孙媳妇，小雨需要一个妈妈，而我也以为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人家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我还是那么不怕死的爱上了你。穆烟，你呢？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傅安攥着拳头，双眼都红了。
穆烟深吸了口气，如果换做以前她听到这些，一定会很感动，很开心，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听到这些话，他只觉得特别可笑。
她怎么可以一边在酒吧搂着别的女人，一边跟她在这里玩深情。
“傅安，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不是欺骗，不是试探，更不是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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