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周爷爷。”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
仙风道骨的老头上下打量了孟星鸾几遍，隐隐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爷爷他最近身体不好，生病了。”
周聿白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声线磁性疏离。
这和他之前纠缠的样子大相径庭。
总算是正常了。
孟星鸾默默想道。
这才是周聿白。
一个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周聿白。
孟星鸾内心毫无波澜。
“这位小友看起来甚是面熟，请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林老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孟星鸾这才正眼看向老头。
兀自，她轻轻勾了勾唇，“菩提道观观主孟星鸾。”
孟星鸾？
林老细细呢喃了好几遍这个名字，片刻后恍然大悟，“你是清虚的徒弟！”
“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娃娃都长这么大了，瞧我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丫头，你师傅现在何处？”
老头笑眯眯的，十分和蔼。
“不知道。”
孟星鸾确实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她就是欺师也得把清虚绑在道观。
只要清虚道长在，那就轮不到她来继承负债累累的道观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周聿白听不太明白。
但有一点他知道，就是林老曾和小时候的孟星鸾见过。
一抹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女人身上。
孟星鸾装不知道。
“那丫头你有没有你师傅的联系方式？我……”
林老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孟星鸾就出声打断了。
“我先上去看看周爷爷。”
“哦对，先去看老爷子，走走，咱们一起。”
一老一少走在前面，周聿白跟在后面。
越靠近老爷子的房间，死气就越重。
孟星鸾和林老同时凝固了表情。
就连周聿白这个普通人都察觉到了非同寻常。
孟星鸾伸手推开房门。
房间里密不透风，窗帘紧闭没有一丝光亮。
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周聿白打开了房间的灯，有了光，众人这才看清床上老爷子的情况。
老人原本健康红润的脸变得干瘪起来，皱纹布满整张脸，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露在被子外的皮肤皱巴巴的，显得十分枯瘦。
“这……”
林老一时哑口无言。
孟星鸾眉头紧锁，她隔空画符，一道滋养续命符飘入老人的额间，消失不见。
林老看得目瞪口呆。
隔空画符！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隔空完成画符！
瞬间，林老看孟星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香饽饽似的。
“孟丫头，你可看出点什么来了？”
孟星鸾的脸色微微发白。
滋养续命符属于高级别的符纸，纸上画出来都难，更别提隔空一笔完成了。
她捏紧手，面不改色。
“有脏东西在害周爷爷。”
一个月前，老人还生龙活虎的，现在不到一个月，就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能驾鹤归西。
想来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看了一圈，这里没有厉鬼存在的痕迹，奇怪了……到底是为什么？”
林老喃喃自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周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