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最里面的地牢中,查看着之前抱回来的怪胎尸体,怪胎尸体保存的很好,还能看清楚本来的模样。
他放下心来,看来他的计划可以继续下去了。
旁边的地牢里有个男子,男子趴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张画纸,他一手拿着毛笔画画,一手支着下巴,两条小腿在空中晃悠着。
这地牢里如此阴暗潮湿,他却显得颇为惬意,口中漫不经心地说道:“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再拿一根毛笔,这根毛笔都快秃了。”
楚逸看了看他,又看向他身后,地牢的墙上贴满了画纸,画的内容都很奇怪,要么是带着没有耳朵还带着铃铛的圆脸猫,要么是全身都是洞的方块,颇为奇怪。
“二哥,你不觉得你画的这些东西,是在浪费笔墨纸砚吗?”楚逸问道。
趴在地上的男子,也就是楚晨,头也不抬地说道:“八弟,你不懂艺术,也不懂我,所以请你不要乱说。”
楚逸的嘴角抽了抽,他听不懂楚晨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每次他过来的时候,楚晨就会跟他跟说一些奇怪的话,要么就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问他要东西。
比如地面太硬睡不惯,需要几床被子垫在地上,每日待在这里太过无聊,需要准备笔墨纸砚打发时间,地牢里太冷了用不了筷子,需要一个铁勺子之类的。
虽然理由奇奇怪怪,但要的东西都很正常,所以楚逸都满足了。
不满足不行,一旦拒绝了楚晨,他就开始在地上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招对楚逸很管用,因为楚逸知道江岁欢和顾锦都在找他,一旦他死了,会给楚逸带来很大的麻烦。
再忍忍,楚逸对自己说道,等到祭祀大典结束后,就能把他放了。
“哦对了,我还想要……”楚晨话音未落,就听到密道机关关闭的声音。
楚逸离开了。
楚晨推开面前的画纸,站了起来。
他走到墙角,把墙上一张画着海绵宝宝的画拿了下来,赫然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他从脚下的被子里拿出一把铁勺子,又把怀里的看门鼠掏了出来。
接着,他钻进洞里继续挖着,边挖边催促道:“把我抛出来的土豆藏在被子下面。”
看门鼠用小小的身躯抱起土块,费劲地往被子下面塞,一人一鼠配合的非常默契。
次日的早朝上,皇上把南疆族长发动叛乱的事情说了出来,询问有没有人愿意去。
可朝堂上的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愿意去的。
就算有两三个将军愿意前去,可他们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没办法去的。
因此,这次早朝只能不欢而散。
大理寺卿回到家中,随口把此事说给了薛母和薛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