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别说我在这里。”张若若声音跟蚊子一般大笑,说完又往桌子底下挪了挪。
江岁欢挑了挑眉,站起身子对着前来看病的两人打招呼,“张太师,太师夫人。”
两人走进来坐在江岁欢对面,客气地笑了笑。
太师夫人看了看四周,最后把视线停在了红罗身上,说道:“小丫鬟,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红罗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不敢让江岁欢一个人在这里,牢牢地站在原地,“我站在这里就行,你们不用管我。”
“红罗,不得无理。”江岁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出去吧,这二位客人我都认识,有事我再叫你。”
红罗这才欠身离开。
太师夫人面带微笑地看着江岁欢说道:“还是江太医明白事理。”
于吉端着糕点和茶水进来,低着头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诸位请慢用。”
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
太师夫人回过头看了一眼于吉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道:“那男子是你府上的什么人?”
江岁欢倒了两杯茶,放在了张太师和太师夫人的面前,道:“他是我府上的管家。”
“奇怪,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太师夫人咬着嘴唇思索着。
张太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别管这些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说正事。”
“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想起来了。”她眉头紧锁,忽然轻拍了一下桌子,“我想起来了。”
“那个男子之前是宰相府的管家,我前年在宰相夫人的庆生宴上见过他!”
江岁欢听到后并不惊讶,她把于吉买下来时,就知道他之前的身份了。
张太师一家和宰相一家不和,所以太师夫人对曾经在宰相府当管家的于吉有些反感,皱着眉头道:“听说他和他娘子偷了宰相儿媳妇孟俏的首饰,被人赶了出来,而且这两人还有个赌鬼儿子。”
“兴许是在宰相府待久了,沾染上了一些坏习惯,这样的管家用起来也不放心,不如我送你一个。”太师夫人非常热心地说道。
江岁欢的眼尾抽了抽,太师夫人和张若若不愧是母女,后者刚来送了菌子,前者就要送管家,一个比一个热心肠。
“夫人,不用了。”江岁欢拒绝了太师夫人的提议,澄清道:“于吉夫妇二人并没有偷首饰,是孟俏故意栽赃嫁祸。”
“他们确实有一个赌鬼儿子,不过已经断绝关系了。”
听完江岁欢的解释,太师夫人恍然大悟,撇嘴道:“我就知道宰相府里的人没一句话可以信。”
“怪不得孟俏身为庶女也能够嫁进宰相府,原来是和宰相一个德行,小小年纪就学会栽赃嫁祸了。”
江岁欢见太师夫人对宰相一家人意见这么大,心中产生了一丝好奇,若是太师夫人知道了孟俏给陈禹讳戴绿帽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好奇归好奇,江岁欢现在还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她轻咳一声,问道:“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太师夫人刚才还义愤填膺,这会儿变得羞涩起来,推了推张太师,“你来说。”
张太师一脸严肃,“江太医,咱们上次见面时商量好了,你来帮我们检查身体,好让我们能够顺利为若若添个弟弟或妹妹。”
“什么?”张若若蓦地从桌子下站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岁欢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转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