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也确实不可能一直这么躲着。
余笙咬了咬牙,从床上坐起来,“我.......”
她刚想为自己昨晚的行为辩解一番,却只能看到男人宽肩窄腰的背影。
池言西朝着外面走,随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我叫了客房服务,你先去洗个澡,等会儿我们在房间用餐。”
隔着卧室的门缝,她注意到池言西正准备抬头看过来。
在那之前,她立即慌张无措地下床去了浴室。
......
氤氲着水汽的镜面被她轻轻一擦,映出一张出水芙蓉的脸。
她看着身上青紫交错的吻痕,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混乱,霸王硬上弓的是他才对吧?
带着疑惑,她拢好浴袍走了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服务生正在餐桌前备餐,一切准备就绪后,朝着池言西鞠躬退了下去。
她这才打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池言西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收回视线,“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也不叫人进来收拾房间。”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体贴她,故意绕过了这茬,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余笙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强装淡定地说,“昨晚的酒有问题,下药的人你查到了吗?”
池言西一派云淡风轻,“不用查也知道是谁,我已经派人处理了。”
“处理......你该不会.......”
“交给警察了。”
只是用了些手段,让他这辈子都出不来而已。
余笙见他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微微吐口气。
他察觉,扬眸,“这么担心我出事?”
余笙低头,“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因我而起。”
池言西暗想也对,现在的她不恨自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关心他?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地用餐。
余笙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这顿饭吃得异常满足。
她放下刀叉,拿杯子喝水,一个没拿稳,水杯掉在了地上,碎成几瓣。
余笙起身刚要弯腰去捡,池言西却蓦地开口,“别动。”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去,将玻璃碎片一块块地捡起来。
袖口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向上挑,她无意中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淤痕。
他的皮肤偏冷白,红色的痕迹十分扎眼,隐隐透着手铐的印子。
她的脸瞬间一热,心虚地别开脸。
池言西将碎片扔进垃圾桶,然后走过来,指了指自己的杯子,“先用这个吧,我没用过。”
“不用了,我也不太渴。”
余笙说完就匆匆回了卧室。
池言西以为她是不想碰自己的东西,又叫服务生送来一壶花茶,自己则去了书房办公。
这一晚,他没出书房的门。
他其实是害怕的,昨晚他违背了承诺,碰了她。
但是好像她没有改变主意,还愿意陪他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翌日。
一早余笙就被池言西叫起来,让她收拾行李,他们准备走了。
她没细问,将东西都收拾好,上车了他才告诉她,是去见齐先生。
千亩玫瑰田火红一片,空气中泛着淡淡的玫瑰香。
车子缓缓驶入山中别墅,一对气质出众的老人夫妻正站在别墅的门口。
池言西将车子停好,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池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余笙终于见到齐先生的真面目,却和想象中的不符,穿衣很低调,嘴角总是笑着,很有亲和力,完全不像是那个给池言西闭门羹吃的商界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