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没做他想,和池言西握手打招呼,请他们进去。
他搂着妻子温妮走在前面,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他贴在妻子耳边低声喃语,逗得她仰面璨笑。
天空是泛着水洗后的冰蓝,光影透着层层云雾撒在他们身上,这一刻,他们眼里只有自己和按捺不住的爱意。
余笙情不自禁地看着他们出神,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蓦地,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覆上她纤白的手,轻轻牵了起来。
她偏过头,视线落在他俊美非凡的脸上。
“我怎么在你眼里看出了羡慕?”
他黑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绯红的唇角微微上提。
她任由他牵着,唇边的笑意很淡,“这么美好的感情不值得羡慕吗?”
至少对她来说,纯粹的感情和爱都是这世界上最昂贵的奢侈品,也是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微风拂过她明艳动人的脸,瓷白的肌肤在日光下呈现透明的粉,那双带着几丝忧郁的乌眸亮闪闪的,整个人美得动人心弦。
池言西轻柔地拨开她唇角的发丝,声线清洌低沉,“可太过美好的东西往往都不一定是真的。”
她躲了一下他的手,轻声道,“你是不会懂的。”
“是你天真了。”
他将她的手挽到自己的臂弯,带着她迈步朝前走。
克瑞斯带着他们参观了一圈古堡式的别墅,然后才来到花园里喝茶。
满园的玫瑰精神饱满,香气浓郁,可见这花园的主人照顾得很精心。
克瑞斯说园子内所有的花草都是温妮亲自照料的,象征他们的感情,哪怕花朵凋零,香气也会经久不散。
说到动情处,他们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
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简单直接,热情奔放。
余笙脸颊发热,借着喝茶遮掩,瓷白鎏金的杯子快要把她整张脸遮住。
池言西见状,眼底浮上一抹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动静不小。
克瑞斯总算舍得和妻子分开了。
余笙喝水喝太多,胃都有些胀。
她站起身,歉然一笑,“我先失陪一下,去一趟卫生间。”
温妮十分热情站起来,“余小姐,我陪你去。”
“好,麻烦了。”
就这样,余笙跟着温妮去了别墅。
花园里。
池言西靠坐在白色休息椅上,姿态优雅随意,又透着几分潇洒不羁。
克瑞斯主动跟他搭话,笑问道,“你和余小姐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太一般。”
池言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随即起身,系上了腹部的扣子,“失陪一下。”
克瑞斯举杯点头,让他随意。
池言西沉步走到别墅里。
佣人替他指路了卫生间的方向,他照着走过去。
还没到地方,他就听到了一个法国女人介于咆哮和压抑之间的嗓音。
他没有偷听人家打电话的习惯,打算找到人就走。
可就算他不想听,那些话在他走动间也跑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已经怀孕了,你不能不管我。”
“你疯了,我生下来他会杀了我的。”
“你这个懦夫,你明明说过我弄到钱你就会带我走,你要是再不带我走,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