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清理好伤口后,就离开了。
今晚不用再输液。
池言西躺在床上搂着她,觉得她最近真的瘦了不少。
腰上没几两肉,好像一掐就能断似的。
余笙窝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完全包裹着,莫名的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睡得不安稳。
有时候哭,有时候会喊一个名字。
余修文。
池言西知道,是她父亲的名字。
他们结婚前,余笙坦白过自己的身世。
只坦白了一半。
她说了父亲过世,母亲植物人,自己离开了余家,其他的一概没说。
父亲过世没多久,她就离开了余家,就算她不说,外人也不会揣摩不出里面的事儿。
池言西直觉她用尽手段嫁给自己八成就是要利用他对付余家。
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利用和欺骗。
甚至他有时候也在想,若不是他,那晚换做其他有权势的男人,她是不是照样能爬上对方的床,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毕竟他们之前也没见过面。
池言西越想越烦躁,鼻梁顶进她的颈窝,她身上淡淡的药味和悠然的体香萦绕在鼻尖,他渐渐沉定下来。
已经好几天晚上没有睡好了,此刻抱着她,他渐渐来了困意,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护士来输液,见到病房里面的情形,羞得赶紧退了出去。
关门的声响惊动了睡眠浅的余笙。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不由得一怔。
后来才想起来昨晚他留下来陪她了。
阳光透着窗照进来,给他精致完美的五官镀上一层柔光。
她的目光悄然描绘着他的眉骨,深邃的双眸,笔挺的鼻梁和桃花色泽的唇。
余笙突然想到昨晚护士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