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念还在气头上，发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某处瞧，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体，她才意识到他在看什么。
“顾、砚、书！”
她迅速拉好自己的衣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脸红的像个可口的苹果，有让人想咬一口的冲动。
顾砚书收回心里的绮念，挑眉问，“叫我什么？”
她的表情闪过一丝心虚，但想想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你不是都听到了。”
“连哥哥也不叫了？”
“你不配我叫你哥哥。”
“你说什么？”
顾砚书眼底的墨色变深，挪动脚步，大步上前，她被他高大的体魄逼得节节后退，最后抵在了玄关的墙壁上，“你还想干什么.......”
他俯身低头，清淡的龙井香渐渐围了过来，额头快要碰到她的，“我不配，谁配，你那个男朋友？”
“什么男......”
对啊，她还有个男朋友，灵动的眸子一转，撅着红唇，故意气他，“关你什么事，我喜欢叫他哥哥不行吗？”
“再说一遍。”
顾昔念对上他骤然降温的凌冽双眸，心尖一颤，紧紧抿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圆润的肩上，黑白对比强烈，原本甜美柔和的一张脸，现在带着几分倔强。
他细白的指尖勾起她的一绺黑发，“除了我之外，你真的叫别的男人哥哥了？”
“叫了你能怎么样？”
他的长指施力，她疼的皱眉，“你弄疼我了！”
“叫谁了，我割掉他的耳朵。”
顾砚书的声音像是被千年深潭浸泡过，冻得人刺骨。
她这才发现他不同以往的阴沉脸色。
看来是真生气了。
可受委屈的人明明是她。
是他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后，又来招惹她。
她对他来说是什么？
宠物吗？
他不喜欢的时候赶她走，劝她不要对他动心思。
她听他的，断了不该有的幻想，也接受他带回来的嫂子。
可他却又对她做那种事.......
“说话。”
男人冷冰冰地开口命令。
本来就委屈，被他这么一吼，她顿时爆发。
她扬起下巴，泛着潮湿的双眸瞪着他，细细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我叫了好多人，你去割好了！”
顾砚书猝然看到她掉眼泪，心中一动，胸腔内燃烧的怒火渐渐减弱，被油然而生的心疼所代替。
将她扯进怀里，轻轻搂紧，他嗓音低柔地哄着，“对不起，念念，我不该跟你那么凶的。”
但是只要跟她有关的事情，他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她用力推搡他，显然还没消气，“你明明有辛艺就够了，干吗非要来招惹我呢？”
他承受她的埋怨，结实有力的双臂箍住她的腰背，不停地道歉，“是我的错，对不起念念。”
感觉到他的温柔，听着他承认错误的语气，她挣扎的力道渐渐减轻。
“你明明都跟辛艺上床了，为什么还要上我的床？你到底拿我当成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很轻，可还是被他听到了。
“我跟辛艺上床？”
他将她从自己怀里拉住来，温柔擦去她的眼泪，“谁告诉你的？”
“是她亲口说的，难道你还想赖账吗？”
纤长上翘的眼睫上沾着泪，浸湿的眸子控诉般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没做过。”
顾砚书凝视着她的脸，耐心地重复，“那天晚上我跟辛艺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