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怕她会做出什么来,立即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进到宴会厅里面。
“你以为你风言风语几句话他们就会信你了吗?你要搞清楚形势,现在我是你唯一的监护人,你要想以后的日子好过,最好别惹我。”
余笙清冷的嗓音中透露着几分威胁,胡意霜原本蛮横的脸色白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但她像是又想到什么,有了底气,冷笑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和你那废物的父亲一样,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比你父亲狠多了。”
“废物父亲”这几个字触碰到了余笙的底线,她一把拉住胡意霜的胳膊,因为愤怒多用了几分力道,疼的胡意霜脸色跟着大变。
余笙咬牙愤懑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你连人都不配做!你想要自由也不是不行,等你什么时候老实交代了我父亲的死因,我就放了你,但现在,我不可能让你走。”
“死丫头,你不就是仗着有池言西给你撑腰吗?但现在你还有什么?池言西马上要娶佳依了,等他们两个结了婚,这里哪里还有你站的地方?”
胡意霜一把挥开她,“你要是再来跟我拉扯,我就开口喊救命,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欺压生母的恶毒样子。”
余笙听到她这么说,大概也猜测到了谁帮她从医院逃出来的了。
虽然她现在也不拿胡意霜当母亲看,但胡意霜刚刚提到池言西要娶余佳依时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余佳依的母亲,这个表情还是膈应到她了。
胡意霜趁机转身往宴会厅里面跑,余笙刚追上去两步,胡意霜就突然回头推了她一下。
余笙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推,身子整个往后倒。
她惊得脸色发白,与此同时,一个宽厚的大掌扶住了她的后腰。
她侧头仰望,就见陆今正蹙眉看着她,眉眼间笼着细微的担忧,“你没事吧?”
余笙摇了摇头,站直身体,“谢谢。”
“刚刚那个女人你认识?”陆今问。
“我真希望不认识她。”
余笙望向宴会厅里面,幽幽地说道。
陆今见她没打算细说,也不强迫,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你还好吧?”
余笙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腰际上,看样子是忘了拿开。
她正要提醒他,门口就传来一个女人惊讶的嗓音,“笙笙,陆少爷,你们.......”
余笙抬头,只见余佳依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而在她旁边站着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的池言西。
陆今立即收回手,自然的垂在身侧。
余佳依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不会错过添油加醋的良机,故意问道,“笙笙,你和陆少爷难道在一起了?我之前听说你们经常吵架拌嘴来着,难道现在是日久生情,炒出好感来了?”
随着她每说一句话,池言西眼底的阴霾就会更浓厚几分。
余笙自然看出余佳依的心机,虽然她没必要解释什么,但她就不想看余佳依当着她的面耍弄手段。
“我刚刚被人推倒,陆总只是好心扶了我一下,难道在你眼里,任何肢体接触都会被解读成见不得光的男女关系?要真是这样,上次我见你的司机还扶着你下了车,你和司机难道也有一腿?”
“你......”
余佳依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眼睛愤怒瞪得大大的。
“有人推你?”
池言西清冷挺拔的身影纹丝未动,只挑着眉梢,嗓音淡淡的问。
余笙嗯了一声。
“谁推的?”
余笙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别开头,小声道,“胡意霜从医院里逃出来了。”
池言西听完后凝着眉看向身侧,余佳依装的一手好无辜,“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现在连人的面都没见到,不过,笙笙,你连自己的妈妈都能狠心关起来,心肠还真硬啊。”
陆今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惊讶,原来刚刚那个女人竟是余笙的妈妈?
余笙看着余佳依冷笑道,“她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才会留在医院治疗,倒是有些人,不知道什么目的,偏要接我母亲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佳依不可能承认,但是眼底分明带着嘲弄的笑意。
“够了。”
池言西适时出声打断她们,他叫来了保安,让他们去里面将胡意霜带出来。
保安立即去办。
池言西迈步走到余笙的面前,他的目光深邃掺杂了几分的柔情,“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余笙对他的关心不自在,态度依旧冷淡,“没有。”
“今天为什么要来?”他问。
余笙讥讽地勾唇,“池总是怕我来会搅合了你们的婚事吗?如果是,那你想多了,我只是被人骗来的,一会就走了。”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她分明刚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见到他倒是跟炸药似的。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