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撞上可以说是巧合,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撞见了。
池言西的冷眸扫过陆今异常冷静沉着的脸,眉宇间透出几分不耐烦,“我以为江伊凝一个女人就够你忙活了,想不到你回到陆家后,反而更清闲了。”
“我不太明白池总的意思。”
陆今淡淡的扫向余笙,上下打量,见她无事,收回目光,“我帮了余小姐引荐了一位朋友,她是请了别人吃饭,顺便带上了我,池总若是不信,可以进来看看,是几副碗筷。”
池言西自然不可能有时间做这种掉身价的事情。
他只冷冷地警告道,“我希望下次不会再碰到你围着我的女人打转了。”
“谁是你女人?”
陆今掀了掀眼皮,轻笑道,“余小姐吗?”
“我不是。”
余笙适时地出声,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对峙。
他自己都准备和别的女人谈婚事了,现在竟然还要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是觉得她的心是铁做的,不会觉得痛吗?
她从他身后走出来,目光没多留半分在他身上,径自走向了陆今身后的包厢。
推开门,她歪头看向陆今,笑得妩媚动人,“陆总,饭还没吃完呢,不如继续?”
陆今不禁皱了皱眉,她这是明晃晃地拿他当枪使。
他没道理因为这个女人得罪池言西,可偏偏在他理智做出正确抉择前,行为就先一步的发生了。
他抵住门,留出缝隙,让她先进去,余笙照做了,接着他也跟着走进去,然后关上了那扇门。
两个人头都没有回。
池言西额角的青筋鼓起,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此刻格外焦躁的情绪。
她竟然敢?
他正要一脚踹进去,池老的声音缓缓从他身后传来,“是觉得闹得还不够难看吗?”
池拓了解自己的孙子,如果不是上了心,不会这么失态。
他瞥了一眼包厢的方向,哼了一声,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太手软了。
池言西被他这么一叫,理智回归了大半。
他沉了沉气,转身时,冷俊的眉眼还挂着春寒料峭的霜,“别人夺了我的女人,我还不能发泄一下吗?”
“只是发泄吗?”
“不然呢?”池言西放荡不羁的勾唇一笑,“难道我还能把他们都杀了不成?”
见他这么说,池拓的戒心稍微松懈了几分。
“你平时胡闹就算了,今天的日子特殊,你要是想毁了和余家的亲事,那你就继续闹。”
池拓说完就转过身,昂首阔步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池言西捋了一下乌黑的发,白皙的指尖穿越坚硬的发丝,他手背上突起的青色血管格外清晰。
“妈的!”
他一脚踹了一下紧闭的门,然后跟着离开。
这一声响惊得余笙拿着茶杯的手都不禁抖了一下,她脸色煞白的看向门口,他没进来,脚步声渐渐走远。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很怕他?”
陆今靠着椅背,姿态闲适地问。
“你不也怕吗?”
她要是没记错,陆今对池言西的态度始终很客气退让。
“我怕,但只是怕麻烦。”
陆今耸耸肩,“家里不让我惹他。”
余笙笑了一声,看透了一般,“确定不是江伊凝不让你惹他?”
他不置可否,“好吧,这也是原因之一。”
余笙凝视着他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认真的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江伊凝那个类型的?”
“单纯无害,温柔可人,忍耐包容。”
“你不也是吗?”
“我?”余笙笑了笑,眸子里闪烁着碎玻璃折射的光,“想不到我还能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你对别的男人不是,但是你对池言西,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