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上就快塞到嘴里的牛排一下子又掉回盘子里，发出微末的声响。
顾砚书优雅地操控刀叉，闻声抬头，就见顾昔念拿着电话，檀口微张，一副被吓傻了的娇憨样。
“怎么了？”
顾昔念合上嘴巴，怔怔地看着他，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他皱眉，“你交男朋友了？”
她迅速地摇摇头，解释道，“我打的是笙笙的手机。”
男人眉心舒展，放下刀叉，“男人接不是很正常吗？她不是和池言西早就在一起了？”
“可问题是......接电话的不是池言西。”她呐呐地说。
顾砚书不禁轻笑出声，“不会吧，她出轨了？”
听到他这么说，顾昔念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你是我哥，但是不准你诋毁笙笙，她才不会做那种事呢。”
顾砚书指了指自己钻石表盘，“那你怎么解释，一大早就有个陌生男人躺在她身边？”
“她......可能是哪个朋友昨晚陪她过生日了，就太晚......”她越着急解释越乱。
“那不还是留宿了吗？”
“哥！”
顾昔念瞪着大眼睛，粉腮鼓鼓的，显然气得不轻。
顾砚书见她真的恼了，从容地起身，“我就是随便说说，她的事情跟你没关系，跟我更无关。”
“吃完了去停车场找我，陪我去见个客户。”
顾昔念提着的那口气瞬间破功，漂亮的眉眼皱起来，细细地唉唔，“又要去见客户啊。”
她今天陪顾砚书走了一天，偏偏她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整天跟罚坐一样，动弹不得，难受又无聊。
顾砚书调整了一下领带，挑眉看她，“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玩的？既然跟来了，那就学点东西，别浪费了机会。”
她拿叉子去叉盘子里的肉，不情不愿地说，“......我知道了。”
顾砚书走后，她还是忍受不了好奇心，又给余笙拨了一个电话。
这次是余笙接的，不过电话里的声音显然没睡醒，带点娇滴滴的黏糊，“......喂？”
“笙笙，你终于接了！”
顾昔念忍不住兴奋地大喊。
余笙怕被她说话的音量震破耳膜，不自觉地把电话拉远了一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