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让她们进来。”
齐锦心下奇怪:“是。”
两个少女进门,谢小国舅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们一眼,却见两人走到容苍跟前:“奴家伺候殿下更衣。”
齐锦嘴角一抽,忍不住再次提醒:“这是书房,不是卧房——”
少女抬手伸向容苍衣袖时,一张纸条悄无声息塞进他的手里。
另一名少女低眉垂眼:“家主让奴家好好伺候战王殿下。”
“先去外面候着,本王有事要谈。”
“是。”
两个少女只得转身走出去。
容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抬眸瞥见门窗皆关严实了,才打开手里的纸条。
齐锦和谢小国舅见状,这才明白那两个少女不是傻,而是聪明,而战王殿下应该也是看出了她们的目的,所以才答应让他们留下来。
容苍看完纸条上的字,随手递给齐锦:“你们看看。”
纸条上只要一句话:我愿意帮助战王殿下铲除顾家,顾倚栏呈上。
齐锦眉梢微挑:“这算什么?”
不是说关键时刻顾家一致对外吗?
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比起这张纸条,谢小国舅更关心容苍和顾承业的谈话:“殿下方才跟顾家大公子谈了什么?”
容苍道:“本王只是对他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白银五百万两,二是要他们停止对宸王的帮助。”
五百万两白银?
齐锦咋舌,忍不住转头看向谢小国舅:“户部要发财了。”
他甚至都没问顾承业会不会答应,容苍要做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不成的。
虽然表面上看来,他们是站在顾家地盘上,立场很被动,实则从他们踏上朔州这条路开始,顾家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他们算计得再多,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拿捏住堂堂战王殿下?
真是可笑。
谢小国舅淡定:“五百万两本就是蓟州应该交上来的税收,其中还有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所以只能算是他们还款。”
“倒也是。”齐锦缓缓点头,“不过没有灾情到底是件喜事,况且那些账册名册送到京城后,皇上肯定会抄了护国公府,到时候又能抄出一大笔钱,总之国库这两年不用愁了。”
“顾家的五百万两不用上缴国库。”容苍淡道,“本王打算用来给将士发放军饷,补给粮草,更换兵器,以及做御寒冬衣。”
顿了顿,他看向齐锦:“你父亲镇守南境,该给将士们配上的装备都配上,南境冬日虽然不如北边冷得刺骨,但该有的御寒衣物也不能少。”
齐锦闻言,忍不住笑道:“父亲若是知道战王如此为南境将士着想,只怕能感动死。”
“本王回京之前,漠北那一仗输得惨烈,将领战死沙场,军队损失过半,两年之内应是无力再战。”容苍语气淡淡,“但是他们生性掠夺成性,想让他们安分太久也不可能,所以本王有心灭了漠北,所以接下来的一年之内,北境将士要提前准备好足够多的兵器箭矢,战马和盔甲,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灭漠北?
齐锦一怔,没想到他心里竟有这样的打算,心情一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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