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闭了嘴。
她也是希望他俩能好好的,就像现在这样过着,不好吗?
江柚没出去,就在厨房帮着忙。
明淮从江柚进门就听到了声音,他以为她会过来。
她躲他躲得很干净。
“吃饭了。”江母端着菜上桌,喊了一声。
“马上就杀完了。”江父眼看着要将明淮的军,可怎么走明淮也能吃了他的帅,
明淮也不急不催,就安安静静地等着江父。
他跟江父下棋中间会乱走几局,让江父赢,前后的棋局里,他会赢。
盲目地让长辈赢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开心,这有赢有输才是现实和真本事的较量。
“输了输了。”江父挣扎了好一会儿,自知破不了局,放弃了。
明淮笑着把棋摆回去,“吃了饭再来。”
“好好好。”江父一听这话就扬起了笑脸,抱着明朗,“我们吃饭饭喽。”
明淮推着轮椅,进了客厅。
江柚全程都没有敢正视明淮,吃饭的时候也特意避开了和他眼神会相交的位置。
明朗一见江柚就要她抱,江母把儿童椅拿出来。
江柚抱了明朗一会儿,就把他放进儿童椅里,给他喂着饭。
江父和明淮复盘着刚才输掉的棋局,两个人倒如同真正的翁婿一般相处得很融洽。
江柚没有插嘴,给明朗喂饭,偶尔会逗他一下。
小家伙今天是高兴,吃两口饭又手舞足蹈的,指着江柚碗里的肉,“肉肉。”
“今天的牛肉炖得很烂,很入味。”江母夹起了一坨软烂的牛肉放在江柚碗里,“给他多吃点。”
随后又招呼着明淮,“明淮,你也多吃点。”
“嗯。”明淮点了点头。
除了明淮和江柚没有交流,但是坐在一起的人,看着倒也像是一家人。
吃完了饭,天也黑了。
江父帮着把碗筷收拾到了厨房,小声跟江母说:“我再去跟他下几盘棋,把人留下来。辛苦你洗一下碗。”
“去吧去吧。”江母是支持丈夫这样做的。
倒是江柚,她一直等着明淮说走,她好送送,但是父亲拉着人家下棋,大有一副通宵的样子。
江柚抱着明朗去问江母,“妈,他们还不散场吗?”
“你爸难得兴致好,让他们下吧。”江母抹着灶台,“你陪明朗玩一会儿,给他洗洗陪他睡吧。”
“我知道。”江柚担心地说:“已经不早了,爸也不能熬太晚。还有,把人家留太久了不好。”
“你爸心里有数。”江母说:“人家愿意陪你爸玩,你总不能去撵他走吧。大不了今晚就住在家里了,这又没什么。”
江柚一听要把人家留下来住宿,更慌了。
“妈,这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江母不以为意,“你就管好明朗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江柚已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她真的觉得这样不好。
把人家留下来算怎么回事?万一让人家误会了怎么办?
“行,那你们安排吧。”江柚放弃劝说了,“我带着明朗回公寓去住一晚上,明天送回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母放下了抹布,盯着江柚,“我说你在躲什么?他都没有在意,你在意什么?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矫情。”
江柚深呼吸,“妈,不是我矫情。是现在这种情况,把他留在家里已经不合适了。再说了,他对我已经没有感情,我们也不可能了。现在要学会避嫌。”
“你以为你避着嫌就能代表你心里也避开了?柚子,你是个成年人,都当妈妈的人了,怎么凡事就不能想开一点?人家离婚了两口子还能住在一起,你们男未婚女未嫁,还有个孩子,就不能当亲人一样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