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什么添加剂完全是纯粮食酿造而成的缘故,这酒喝起来的口感带有一股浓厚的香气,这对初来乍到的沈安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贤侄,叔给你说句实话,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讲!”
“叔,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侄儿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
年过四十的王有为一把拉住了沈安然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贤侄啊,在百姓的眼中我可能一直都是富可敌国的商户,实际上我家里的经济状况早就捉襟见肘了!”
这番话让沈安然为之一振,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知道,这神农堂药材的销路可是很顺畅的,基本垄断了城镇所有的药材生意。
那些夹缝求生的其他药材铺子,也随时有被挤垮的可能性。
要说这些背景差实力弱的小药材商贩捉襟见肘那也不足为奇,可要是这神农堂都快要支撑不住了,这却有些说不过去了。
“垄断的生意还会不挣钱?王叔,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沈安然很是好奇,垄断的生意都坚持不下去的话,其他的同行更不要提了,一个个都得要饿死才符合正常逻辑。
“贤侄你有所不知啊,表面上看这神农堂是我王有为的,实际上并非如此,早已经被上面的那帮人给盯上了!我哪还有什么利润可言?不赔钱就已经不错了!”
若不是王有为喝多了酒,刚才这番掉脑袋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吐出口的。
他所说上面的人不用多想,就是朝廷里的那帮狗官,看见神农堂如此挣钱之后便动起了歪心思。
利用职务之便,以各种名义搜刮神农堂的钱财。
朝廷之中,只要是有点权力的官员,手中缺少银两之时,就会找神农堂的麻烦,不得到好处绝不善罢甘休。
“而且这些狗官的胃口还大的可怕,我真的是快要撑不下去啊!”
王有为说完此话后,还忍不住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现如今我王家的生意没落,唯一的儿子也被那高明轩给打死了,我人生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人活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有为想起惨死的儿子时,眼睛里的光亮就全部消失不见了,脑袋扭到了身旁敞开的窗户处,就好像随时会跳下去一般。
沈安然的眼睛朝着楼下瞥了一眼,知道即便是王有为一时想不开做出了跳楼寻死的事情,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身处二楼,但是高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离谱,而且楼下摆放了不少厚实的棉被,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正在往马车上装。
回看王有为,沈安然的心中也很不好受。
面前之人生意惨淡,中年丧子,这样的打击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恐怕都是难以承受的。
但是无论如何,人都要坚持活下去,要知道有句老话说的话,天无绝人之路!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的生意起死回生,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说不定还有上市的可能!”
“贤侄你说什么?何为上市啊?”
王有为的酒立刻醒了不少,活了四十多年的他头一次听闻【上市】这个词汇,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概念可言。
“哦,你可以理解为,咱们有机会拿别人家的鸡来下自己的蛋。”
“啥?那不是与悍匪无异了吗?贤侄啊,这样的事咱可不能干啊!”
王有为还挺守规矩,苦口婆心的劝导了一大堆,希望沈安然千万不能为了神农堂的前程而做傻事,那样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上市的事还早着呢,咱们就暂且不提了吧。”
“哎这就对了,不提上市,咱不提上市,喝酒吃菜!”
王有为得知悍匪之事不提之后,心里面才平静了一些,端起手中的酒杯要跟沈安然碰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