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吃东西的马夫,依旧带着斗笠,冷笑道:“是有古怪,不过公子别怕,有我班山和青衣在你身旁,定保公子平安无事。”
邹铭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女帝武霖派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位,都不简单。
不过道观里的古怪,他确实也注意到了。
从那中年道人的慌张开门,和对外面四窥的表情。他知道那中年道人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不过,道观里的事。邹铭并不打算插手去管。只要对方不打他主意。一到天亮时分,他们就动身离开。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晚上班山留在马车上,照看马匹。偏房内留青衣一人保护邹铭的安全。
第一次住进道观,邹铭莫名有些兴奋。竟然睡不着觉,于是坐在桌边,借着油灯,继续翻看那本描写蛮荒的杂记。
青衣则将长剑和短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以防紧急情况可以随手拿来起。
“青衣,你去过蛮荒么?”正在看书的邹铭,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青衣一愣,随后说道:“回公子,很小的时候,跟陛下去过一次。”
“你是说陛下曾经去过蛮荒?”邹铭说道。
对于女帝武霖去过蛮荒这一点,邹铭还是比较吃惊。
青衣点了点头:“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陛下还是个小女孩。我陪着她,去了蛮荒,差点就死在那里。”
怪不得女帝武霖会说蛮荒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原来是去过那里,还经历过某种劫难。
至于是因为什么差点就死在那里,邹铭也没去问。先不说青衣会不会回答的问题。
既然是女帝武霖和青衣一起去的蛮荒,很多事情肯定是两人共同的经历。触碰到别人的伤疤终归不好。
于是邹铭不再询问,青衣也没继续作答,而是说道:“公子,已经很晚了,你先睡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邹铭摇了摇头:“我不困,还想再坐一会。”
偏房里有个小木窗,打开后可以看见后山的景色。
此刻,朦胧月色高挂。山中白雾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白雾里奔跑,搅起乳白色的雾气不断向四周扩散。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道观靠近。”青衣说道。
她听觉灵敏,多数时间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自是有一番超越普通人的直觉。
邹铭也察觉到外面雾气的异常,
就连屋内的空气,也似乎低了几度。
邹铭丝毫不受其影响,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青衣关掉窗户,拿起长剑和短刀,站起身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呼啦啦!”
似有一阵狂风袭来,邹铭手中的书,竟然自动翻起页来。
而坐在马车内的班山,依旧戴着斗笠,只露出胡子拉渣的下巴,似在讥笑对方的不自量力。
“吱呀!”道观门突然开了,那个中年道人打开门,看了一眼停留在墙边的马车。
那匹白马就拴在旁边的木桩上,此刻也警惕的竖起耳朵,停止了吃食。
偏房内,油灯依旧亮着。邹铭坐在那里,继续翻看手中的那本古朴书籍。
他之所以佯装淡定,就是想看看青衣和班山两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嘭!
外面似乎有人的身体砸在道观的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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