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总结出来的规律,恰恰帮了沈逸之大忙。
马婶子一出现,便绘声绘色地说明了沈逸之当时是如何在她这里吃馄饨,又是如何向她打听伽罗公主出行的事情的。
要问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实在是沈逸之长得太好看,气质又太过出众,简直就是从话本子里钻出来的翩翩少年郎。
而他所打听的对象又是当朝最受宠的伽罗公主,如此才子佳人的美谈,她怎么能够忘记?
听到马婶子侃侃而谈,沈逸之的脸都白了。
“我没有!你记错人了!”
马婶子一叉腰:“驸马爷你可以说我出身不好,说我做买卖的本事不好,但不能说我记性不好!”
马婶子瞪着他:“要知道,事后我可是着实关注了一番伽罗公主的事情,知道她正在追求一位姓沈的大才子!我还特意打听过这位沈大才子的事情,您猜怎么着?
我在街上远远见过那位沈大才子一面!
嘿!
这沈大才子,长得居然跟当初向我打听伽罗公主的那人一模一样。”
她眼角眉梢里满是得意:“当时距离你找我打听伽罗公主的事情不过过去了个把月,我对你那张脸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沈逸之心口一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害得他露馅儿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名声。
而且还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伽罗公主痴缠他的名声!
冷澜之淡淡道:“根据这位马婶子所说,驸马当初打听我的事情是在我及笄不久,也就是建良二十七年的春天。而你救下那俞婉儿的时间,是在建良二十七年秋。
也就是说,你认识俞婉儿的时间比认识我的时间要晚了好几个月,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我横刀夺爱,以强权威逼你与心爱之人分离的事情。
反倒是你,一面处心积虑的算计着,将我和你绑定在一起,一面又与其她女子打的火热,甚至在与我成亲之后带着她远走她乡,生儿育女,将我这个正妻当成傻子一样地蒙在鼓里!
沈逸之,我骂你恶心都是侮辱了恶心这两个字!”
围观的民众怎么也想不到事实竟然是这个样子。
原来,他们竟然被驸马给当成枪使了,那浓眉大眼的驸马竟然是这种肮脏卑鄙的小人!
这世道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驸马若是大大方方地直面自己想要权利的欲望和野心,堂堂正正地借助伽罗公主的权势往上爬,众人虽然会调侃两句他是软饭男,但那不过是嫉妒之下的酸言酸语,内心还是赞同和羡慕的。
可这人一面死命吊着公主,一面又不肯承认他贪慕虚荣、贪恋权贵的本质,转头找了另一个女人去标榜什么真爱?
伽罗公主说的没有错,这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冷澜之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逸之看着这张自己曾经无比痴迷的脸,此时却觉得面目可憎:“沈逸之,本公主今日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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