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进去,一定要保住陈圆圆的清白。”
外面突然传来了翻墙的声音,不少人翻进了陈圆圆的家里,随着领头人的呼喊,朝着房间赶去。
说话时的声音很奇怪,比较尖细,很像是太监说话的声音。
潘小闲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拉出来一床被子,盖在了陈圆圆身上。
他赶紧站在了门口,绝对不能让人看见两人在房间里压在一起的样子。
潘小闲紧张不安了,等到人闯进来,果然看见了一帮太监,领头的太监还是个熟人。
东厂的金陵大档头黄公公。
黄公公看到潘小闲站在门口,脸色一变:“来人,赶紧把他抓起来。”
黄公公担心陈圆圆被人脱光了衣服,不敢让其他太监看见陈圆圆光着身子的样子,咬了咬牙,一个人走了进去。
陈圆圆躺在床上,表情不对劲,似乎是中了迷药。
好在陈圆圆整个人盖在被子里,没有遭到潘小闲的侮辱。
黄公公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看着潘小闲,逐渐眯起了眼睛。
潘小闲慌忙解释道:“陈圆圆中了吴桂的迷药,我为了救她才走进来,黄公公如果不信,可以去附近的邻居家里打听,我是光明正大走进的,也是陈圆圆给我开的门。”
黄公公忌惮柳如是现在的身份,冷笑道:“你也知道东厂做事的习惯,多亏有个好表妹,如果不是杂家不愿意得罪柳先生,你现在已经被关进诏狱里了。”
潘小闲听到诏狱两个字,浑身一激灵,后背冒出了冷汗,衣服湿透了。
黄公公摆了摆手,示意几名太监放开了潘小闲,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潘小闲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心里过于惶恐不安了,只用小半个屁股坐在了椅子的最前面。
黄公公说道:“柳先生过去如果还是江宁织造,杂家今晚也就没有忌讳了,你小子上次夺得了围棋大会的第一,因祸得福,柳先生现在掌管了南直隶所有青楼的审批和交税。”
黄公公说这句话,不是在说给潘小闲听,以他的身份不会在意潘小闲的想法。
黄公公这些话是说给周围的太监听,免得今天的事传出去以后,遭到了干爹冯公公的误会。
黄公公不想得罪柳如是,更不敢得罪冯公公。
反正今晚不是潘小闲犯了错,不能强行污蔑他。
黄公公想了想说道:“你也知道杂家喜欢捞银子,今晚虽然不是你犯错,但想要轻饶了你,也不可能,需要拿出一笔银子。”
潘小闲听到饶了他,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完,又紧张了起来。
黄公公出了名的贪婪,开口索要几百两银子。
他可没有。
那可是几百万。
潘小闲这辈子不见得能够存这么多银子。
潘小闲紧张的问道:“黄公公想要多少银子。”
黄公公伸出了两根手指。
潘小闲心里‘咯噔’一下,心情坠入了谷底,知道今天的事难办了。
按照黄公公的脾气,应该是要了二百两银子。
潘小闲如果没有银子,只能去借高利贷,这辈子同样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