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建功站在落日的余晖中眺望被乌桓占据且已经插上乌桓族旗帜的晋阳,整个神色很凝重。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丢了晋阳,他这一辈子的脸面,也都被丢尽了。
他现在不知道朝廷接下来会如何处置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一雪前耻的机会,甚至不知道朝廷会不会让秦家平反,然后来北境接管军务。
这时,他的亲卫跑过来了,“大将军,朝廷的支援来了!”
符建功闻言,眼睛一亮,他还有机会!
长安
接连给北境和并州送去支援之后,朝廷仍旧在齐集物资,准备支援幽州和平州。目前也齐集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徐君凡和左燚的消息传到了——平州的税银在运送回长安的途中,被鲜卑大军劫了。
两人没提山贼的事,因为在他们看来,山贼抢走的那点粮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个零头。
这事让宋墨很不满,觉得吕德胜没有用心,要是他多派点人护送税粮,就不会发生税粮被劫一事。
但这时,宋墨尚能按捺住心中的不满。
这时,有人将平州辽西郡龙城有个盐湖的消息在宫中散播了出来。
左安民听到后,就是一愣,什么意思?他还在犹豫,没来得及……
李杰英李公公暗暗让人将流言传到皇帝耳朵之后,就抹去了线索,深藏功与名。
宋墨怒极,发现盐湖却不上报朝廷,私自开采!
“乱臣贼子!当真是乱臣贼子!”
宋墨不顾众臣劝阻,直接断了给平州的兵器支援,接着,又下了一道圣旨诘问吕德胜,罢黜吕德胜的刺史之位。
此时的平州,鲜卑和平州的攻守战陷入胶着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这种紧张又熬人的氛围中,一出流言缓缓在平州流传。
“听说咱们今年平州上交的税粮在阳乐县被劫了。”
“嘶,不是吧?这么多粮食都被劫了?”
“没有没有,听说当时我们平州运粮队队长鲁巍机警,放了一把火,烧掉了一部分粮食。”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那么多税粮没有被鲜卑全部得去了。”
“好什么呀?税粮被劫,钦差将责任都推到我们平州身上,说我们护粮不力,命我们平州需要再缴一次粮税。”
老百姓们听着气愤。
“凭什么呀?税粮我们平州已经缴过一次了!”
“对啊,我还听说了,税粮运走后没多久就是鲜卑入侵幽州平州之时,鲁大人劝钦差们返回,他们不听!”
“这是钦差的错误,也是朝廷的错误,他们自己不承担,却要让咱平州老百姓为他们弥补错误?”
“吕大人呢?吕大人怎么说?”
“吕大人肯定也很为难。”
“那怎么办?这税粮咱们要不要被缴?”
“缴个锤子,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再缴一次税粮后,万一他们再次遭遇鲜卑大军,又被抢了怎么办?”
“不会那么倒霉吧?”
“我是说万一呢?难道还要我们再交一次?这根本就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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