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名单。”聂南深下巴搁在她肩头,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她耳尖。
言晏扭头看他,“这些不是有乔秘书在做吗?”
“嗯,”他一说话,那温热的气息便无孔不入的铺洒在她脸上,“你看看你的朋友就好。”
婚礼现场他并不打算宴请太多人,所以商业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直接过滤掉了,至于他自己的其他人脉也有乔秘书安排。
聂家虽然没有什么旁系的亲戚,但聂老爷和孟曼那边多少也有些朋友会过来,又因为是长辈,所以这些都需要他亲自发邀请过去。
其实属于她的那一份宴请名单他也已经给她拟好了,但他对她在学校的情况不算很清楚,所以还是担心会漏掉一些。
言晏哦了一声,然后才低头看手里的名单。
只有简单的一页,言晏很快就看完了,“没有漏掉的。”
她的朋友不算多,学校差不多就方婉和娄明泽,还有几个带了她几年的导师,再有就是安苏和詹聿,至于其他不算熟的也就没有必要了。
“好,我明天就让乔秘书把邀请函送过去。”他将名单放回到桌面,然后才搂着她的腰问,“伴娘除了安苏,还有谁吗?”
安苏那边自然是不用说的,虽然是他的妹妹,但也是她这么多年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言晏认真的想了会儿,“再加上路潞和方婉吧。”
聂南深挑眉,诧异,“路潞?”
“嗯,”她看着男人有些疑惑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前两天她正好收到了路潞发过来的祝福,所以顺便提了一句,毕竟也是曾经救过她一命的人。
路潞当时很乐意的就答应了。
男人笑了下,自然的道,“没有。”
眸底掠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绪,伴娘和伴郎,刚好给凑一对了。
因为是侧着坐在他身上,所以距离很近,言晏也很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眉目间隐隐淡淡的疲惫痕迹,不明显,但却真实存在。
她又想起,最近他似乎每晚都很晚才回房。
心底一时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抬手勾勒着他好看的眉形,低低的道,“因为婚礼的事,最近是不是很累?”
聂南深怔了怔,“怎么会。”
握住了她在他脸上停留的那只手,低垂着眸,低哑的笑声似染着一层浅浅如夜却又意味不明的柔和。
能做这些事,他很乐意。
言晏抿着唇,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担心关珩的事,所以关于婚礼的筹办几乎没怎么过问过,不过想来也是不会轻松的。
尤其他凡事几乎都在亲力亲为,就算下面有人安排,但很多还是需要他亲自做出决策,这样一来,似乎就显得所有人里面就她一个是最不上心的。
分明是她提的要婚礼,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他似乎比她还要看重。
到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她低头小声道,“对不起。”
长发自脸颊两旁垂下,看上去有几分愧疚几分落寞,聂南深无奈的笑了笑,手指绕上她低垂着的长发,“言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婚礼,也是我的,”看着她的脸,柔声的哄慰道,“所以你不用对此感到抱歉,明白吗?”
言晏咬了下唇,双手自然的搂上男人的脖子,将脸埋到他的肩膀上,又软又低的撒着娇,“那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看,好不好?”
她浑身像是没骨头一般的,香软得不行,细碎的长发蹭在他脸上,挠得聂南深心尖阵阵的发痒。
嗓音一下沙哑了许多,染着薄笑,“嗯?”
那只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肆意游走。
言晏自然察觉到了,稍一偏头,柔软的唇就碰到了男人的耳垂,她吃吃的笑,“我的意思是回房睡觉啊~”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震了一下,连带那只手都用力了许多,聂南深贴着她的身体,唇畔深深的勾起,低哑而性感的蛊惑声在她耳畔引诱着,“说来,书房好像是第一次?”
那暗示性极浓的话语,伴随着男人眸底星星点点的笑意,一下生出许多情意。
她趴在他肩上,杏眸弯弯,状似无知的笑,“是吗?”
银铃般的笑声在聂南深耳边响起,香肩随着微微颤动着,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香艳动人。
心底深处始终空荡着的某个地方似终于被添满,温暖缱绻到无法割舍。
他低头就吻住了她。
暧昧旖旎,缠绵入骨。
一场欢喜,情到深处。
——————
自那天以后,言晏没有再联系过关珩。
她知道关珩的心结是什么,良黎,樊天逸,但凡他们还在江城一天,她就不会安心做手术。
只不过陆骁这条线没了,再加上陈庆一死,除了将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再次翻出来,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关珩在短时间对付樊家。
三天后,下午的时候法国的设计团队会到家里,所以早上的时间言晏都呆在了学校。
下了课后她正在高董的办公室聊她毕业论文的初稿和需要修改的地方,方婉突然就从外面匆忙的推门进来,“言晏,不好了!”
她闻言抬头,“怎么了?”
“是……是樊榆,”女人一只手还扶着门把,气喘吁吁的道,“她带了几个保镖过来把教室给砸了,非要说见你。”
由于之前樊榆就过来找过茬,所以她自然是认识。
言晏还没开口,办公桌后的男人已经皱起了眉,“有人闹事学校保安会处理,大呼小叫什么?”
方婉被吼了一声,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但还是是下意识去看言晏,却只见女人微微垂着眸,脸上始终没什么波澜。
她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高教授,我先出去一下。”
高董叫住她,“言晏。”
言晏面不改色的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您说的我都记下了,修改好之后再发给您。”
然后也不待高董说什么,问了方婉人在哪间教室,跟着就离开了。
门开门和,两人消失在办公室。
高董望着门口的方向,脸上浓浓的担忧,樊榆,那是樊家捧手心里的千金,他这个地位还说不上话,于是在沉吟了两秒后,还是立马拿起手机给聂南深拨了个电话。
言晏的学业和在学校的事基本都由他负责,所以自然也存了聂南深的电话。
大学的教室不会有固定的,只不过之前有申请过一间专门给他们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
正是课间,来往的人原本不多,但也因为里面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
从书桌课椅,到黑板投影仪,基本能砸的全砸了。
不过也只是一间教室,原本能砸的也没多少,其余都是些围观不敢啃声的学生。
期间有上前阻拦的男生,但都被女人带过来的保镖给拦住了,不多不少,足足七八个,往她身边一站就气势十足谁也不敢再靠近。
言晏往里面走进去,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将手里的文件随手放到了一张还没倒下的课桌上,凉薄的笑出了声,“出什么事了,用得着你这么兴师动众的跑这儿来砸钱?”
虽说这些对于樊家来说可以压根不放在眼里,但毕竟设备设施还是要花钱赔的。
女人的声音刚响起,里面摔东西的声音蓦地就停住了。
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四目相对,樊榆看向她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手里不知道正拿着谁放在那里的笔记本电脑,抬手就朝她猛地砸了过去!
女人也没躲,那笔记本电脑便直直的擦过她脸颊最后砸到了身后的门框上,顿时四分五裂,“关珩做了什么你他妈不知道?!”
事发突然,谁也没来得及反应,直到当那一声巨响落下,方婉才后怕的回过头,却发现身旁的女人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方婉当即大骂,“樊榆,你疯了?!”又担忧的去看言晏,“言晏,你没事吧?”
言晏摇头,依旧没什么反应,眼帘微微阖着,薄唇似有弧度又好似寡淡得什么都没有。
已经开始了么。
关珩之前赶她回到银南别墅,她不是没有猜到她是要正式动手了,所以才会特地把她支开,但她还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淡淡的掀眸勾唇,自成一派的淡然讥诮,“所以,我姑姑做了什么,你来找我?”
“怎么,怕了?”樊榆就这么冷冷的望着她,恨不能刚才那电脑就砸在她脸上,“我砸东西算是轻的,比起关珩的手段,这点还真是搬不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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