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看了一下附近,刚做完发型心情也不错,“我这里离你们公司很近,要不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语气宠溺,“那你先想好要吃什么。”
她浅浅的笑着,“嗯,拜拜。”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染出笑意,“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后的女人脸上一直挂着淡笑,听安苏说莫斯科一直在下大雪,江城这边天气却很好,出了点点的太阳并不算太冷,她今天是自己开车出来的。
一辆被男人闲置在家的法拉利,倒是很适合女人开,至少符合她的审美。
言晏打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发动车子,刚放到包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刚挂了电话,聂公子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重新拉上手刹去拿手机,正暗暗抱怨着,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个未知的陌生号码。
她一怔,一般手机里都是有防骚扰拦截的,言晏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手机。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那边一道低冷刺耳的笑声就钻进了耳膜,缓缓的叫她,“关小姐。”
地下停车场一贯的阴冷,那声音更是无端的让人不舒服到极点。
她不悦的皱眉,但还是礼貌的回道,“您好,我是。”
像是被她的反应逗乐,男人听不出年龄的嗓音溢出笑声,“看来关小姐好像不打算问问我是谁?”
言晏直视前方,波澜不惊的道,“听您的口气,好像也不是我问了就会告诉我的。”
是谁?自问她一向没与谁结恶,就算听出了对方的来者不善,也不至于一通电话就把她吓到。
那边的男人仍在低低笑着,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她淡淡的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挂了。”
“怎么,这就着急去见你老公吗?”
言晏刚欲摁下去挂断的手指猛地顿住。
虽然自从上次杜家晚宴之后,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她和聂南深的关系,但着急……他就在附近?
这个念头一下让她后脊生出凉意,“你是谁?”
电话那边还是只能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甚至带着点嘲笑,“你看看,刚才不还挺聪明的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吗?”
那语气太过淡定的调侃,言晏握着手机手指不由紧了几分,如果说之前她还以为是一场恶作剧,但对方如果就在这附近又知道她的电话的话……
她突然笑了出来,“你打电话给我,”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去锁上车门,“该不会就是想让我猜你身份的?”
“当然不是,”清澈的嗓音伴着那样的语气让人莫名生寒,“我嫉妒啊。”
“坏了老子的好事,砸了老子的场子,最后还能抱得美人归,”一字一句都说得缓慢,“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向聂南深讨回来点什么?”
虽然对方说得漫不经心,但言晏还是很容易从中听出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味道。
男人明显是冲聂南深来的,她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察觉到女人的紧张,他又笑了,“放心,关小姐,这只是个警告,至少目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闻言言晏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听他淡淡的道,“你转告聂南深,不管是开枪打了老子,还是这次的这件事,我都不会轻易罢休,”那声音中违和的笑意一下消散,转而狠戾得就像阴冷的空气一样贴在耳边,“我倒想看看,他和池骞没能不能笑到最后。”
最后一声落,电话就被那边先行挂断,冷冰冰的嘟嘟声在耳边缓缓回绕,跟着的还有男人说过的话,开枪打了他?
……
顶楼总裁办公室。
聂南深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梁元就从办公室外推门进来,见他一副要下班的样子,“你要出去?”
“嗯,”聂南深抬眸扫了他一眼,起身去拿外套,“约了言晏,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梁元,“……”
他大老远跑过来他就让他干等着也是好意思?
“啧,前段时间还要死不活的,这才多久,又和关名媛和好了?”
聂南深自动将他话中的嘲讽理解为单身汉的羡慕嫉妒,面不改色,“夫妻之间偶尔吵架有利关系和谐,”英俊的五官温文尔雅,“记住,下次叫嫂子。”
有利关系和谐……也不知道吵架的时候是谁整天绷着个脸,和他说两句话都像怕踩中地雷似的。
“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你们俩倒好,”梁元随手将手里的东西仍到茶几上,往沙发上一坐,“一个整天当个甩手掌柜,一个想着怎么哄媳妇开心,”抱怨道,“敢情我是给你们俩打杂的?”
哄媳妇什么的,聂南深扬眉不置可否,但还是转身打内线让乔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转而问,“他怎么了?”
乔秘书动作很快,梁元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大概是池老大情伤难复,”往聂南深那边扫了一眼,十分忧伤的道,“找女人消遣去了。”
“当初分手时他不是还很潇洒?”
都分手了还不忘把人捧红,还情伤难复?
梁元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吹着热咖啡,“谁知道呢,”水蒸气在其眼镜上覆了一层薄雾,“不是有一种人伤得越深,就越看不出来么。”
聂南深一声轻嗤。
彼此最熟悉的彼此,就是有时候不用多问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正如池骞没从一开始就看出聂南深对关言晏认了真,也正如当初江芷一句没说错的话,看似深情最绝情。
至少他不认为那个男人这么轻易就能被一个女人伤到。
梁元自然没有聂南深了解得深,不过也并不打算在这上面多聊,他叹了一口气,“最近陆骁那边好像以为这次暗夜和杜家出事都是你们所为,有点小麻烦,不过暗夜被重创短时间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他抬头看着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坐下的男人,“倒是詹聿那边,”淡淡的道,“借着这次杜家和暗夜的案子分了他不少心思,我这才勉强找到了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聂南深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文件上,脸色严肃了几分,“查出来了?”
他下巴往文件指了指,“我尽力了,只能查到一小部分。”
聂南深皱了下眉,明显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我让你查,你就只能查一小部分出来?”
梁元无奈的耸肩,“你当要查樊天逸他老婆的事情这么简单?”
再加上詹聿那边也将这些东西封得紧,要不是正好撞上现在他被杜家的事分了心,要查一小部分都是难事。
对此聂南深也没再说什么,既然牵扯到良黎并且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樊天逸那边肯定一直做了防后患的准备。
梁元明显已经提前看过里面的内容,语气不变的道,“虽然不是全部,”看了他一眼,“不过我想就目前这些,你知道了恐怕都会吓一跳。”
聂南深英俊的眉微微蹙起,梁元看着他将文件打开,一边不紧不慢的道,“我现在大概能理解当初关家出事,樊家不惜花大手笔也要买下关家,而关言晏又死活不肯卖的原因了。”
不算太厚的几张纸,聂南深越往下看眉头就蹙得越紧,是一份领养文件的备份。
嗓音低沉,“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份文件?”
泛黄且有些年代的纸张,明显不可能是从警局里调出来的。
“你之前因为樊榆陷害关言晏的事差点对樊榆动手,”梁元靠在沙发里,缓缓的道,“那份起诉的律师函还是我起草的。”
聂南深抬眸看他,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关言晏还因为这个在结婚的第二天就要和他离婚。
“当初为了放出舆论,我特地找了一些良黎手下的慈善机构的资料让乔秘书拿给你,结果前几天好死不死的,我在詹聿那里无意看到了我当初找的那些资料,然后顺着查了一下资料上的孤儿院,就查出了这么个东西。”
他当时就纳闷给了聂南深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詹聿那里,后来大概猜测是从关言晏那里得到的。
梁元说得轻描淡写,但整个过程却花了不少力,“现在那家孤儿院已经在樊氏的慈善机构下,原件已经被人销毁了,只留下这个。”
至于被谁毁的,答案不言而喻。
上次……是了,当初关言晏好像就是看到了什么才突然不准他动樊家。
是怕他知道什么?所以才不惜拿离婚来说事?
梁元看着面前正在沉思的男人,“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良黎曾经确实是关家的养女,”徐徐的道,“至于后来关家为什么解除了领养关系,又闹到不肯相认的地步,我想那部分的资料恐怕早就被樊天逸……或者说关老爷给毁了。”
关家在江城势力兴起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名气,家族里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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